宽裕了,自然也就有帮忙的了,很多重的体力活也有人愿意帮忙。当然了,那些来帮忙的也不会白帮忙,陶宽爹晚上回家,有些不累的活,陶宽爹也会帮人做了。一来二去的,家里有什么事,不用招呼,就有人来帮忙做了。各得其所,顺其自然,也理所应当吧。陶宽妈,也不是很小气的女人,家里吃的,用的,也不藏着掖着,见者有份,那些人也不客气,当自己家一样。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到后来,他们在陶宽家的地隔壁做事的,也顺带把陶宽家的地里的事也做了。有时候,陶宽妈也奇怪,本来计划下午去挖地的,结果呢,到地里一看,自家的地被挖好了,也不知道谁挖的,等过了些日子,有人就问陶宽妈,他家地里准备种什么菜,要不顺带把陶宽家的地也一起种什么菜吧,陶宽妈也随和,可以啊,就是辛苦你了,那人也会说,没事,反正近,顺手种了,我家里吃饭人多,你吃不完的时候,我去摘些吃,陶宽妈总是笑眯眯说,行!想摘就摘。
由于在外做事的户头多,认识的人也多,张三家里的母猪快生了,李四家里的今年糯米丰收了,想找人换些,都和陶宽爹说,陶宽爹也记得,到了另外地方做事,把张三家里李四家里的事传出去。恰好这个村庄的王二家女儿生孩子,需要好多糯米做米酒。而麻子家刚卖了猪,需要再买小猪。这样,麻子买了张三家的猪仔,王二换了李四家里糯米。他们都感谢陶宽爹,也承受了陶宽爹的一份情,下次遇到陶宽爹有事的时候,都愿意帮陶宽爹。同时,也会宣扬陶宽爹的人缘好,而最直接的是家里的有关篾匠的事更愿意给陶宽爹做。
也有很认真的人,不喜欢帮来帮去,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陶宽爹帮他家做了什么事,帮了什么忙,都当时还了人情。最直接的就是给钱,补了一个竹筐,编了个耙子,给个三毛,五毛的。陶宽爹开始也是退让下,但最终拗不过那些人的认真,也收下了,时间长了,也就理所应当。陶宽爹也不计较你给多少,能给也就收下,不能给的也不当面要。那些人也有拿不出钱的,又放不下面子,就把家里有剩余的鸡蛋,糯米,大豆拿来,陶宽爹也不计较,来者不拒,在他们心里也没有了人情的压力,更觉得陶宽爹的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