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肃。此时的陶宽完全没有了出家门的风采,有点像哪里跑来村里要饭的孩子,头发像鸡窝一样凌乱,黏满了短刺的植物种子,不光是头发,身上也黏满了。脸上被刺撕拉开几道血口子,由于时间长了,那些血口子都结成血痂。由于出汗,汗水浸透了血口子,有些痛也有些痒,按现在的医学知识感染了,过敏了,但陶宽皮实,什么都没有,只是在找鞋子。找过了路边的草丛,接着找到水沟,陶宽有些烦躁了,但得耐心去找。找了水沟,就到水沟边的田埂去找。此时的田里晚稻已经收割了,田埂的大豆也被拔了,只有被翻出来的土,黑黝黝的。陶宽坐下来,歇歇,看到自己身上黏满了那些叫不出名的植物种子,脚已经看不到原本的皮肤的颜色,而是被泥巴盖住了,有些地方的泥巴都有些干了,板结在陶宽的脚上,像是穿了一双泥巴做套鞋,沉重而又干燥,但脚板还是光着的,踩在刺身上还是很疼的,陶宽心里不满的情绪有些膨胀了,但也没办法,自己的鞋子是自己丢掉的,也不是别人给你陶宽丢掉的。自己的脚又没有像林家老二那样,长着厚厚的老茧,整天都不用穿鞋子,可以到处乱跑。陶宽的脚比较娇嫩,没有鞋子走不了路。晚上还要好些,等陶磊睡着了,可以把陶磊的鞋子拿来穿,自己洗好了脚,穿着陶磊的鞋子到床上去睡觉,白天不行啊,陶磊自己要穿,陶宽自己也知道没有了鞋子,就不能奔跑,不能去疯。陶宽想想这些,还是觉得很有自己找到鞋子的必要性。陶宽在弯腰找鞋子,路上过路的人渐渐得多了起来,他们都是午休过后出去做事的,挣工分,看到陶宽弓着腰,在努力地方寻找什么,也没有人会注意一个小屁孩会在哪里照鞋子,还以为是在那里玩,大人们都有自己的事,他们都有生产队长管着,没空也没兴趣去问,陶宽只是他们没事时候,无聊时候打闹时候,用来开玩笑的,而这时候,大人们自己来不及赶时间去做事。接着就是妇女,妇女没有去挣工分的,就得出去砍柴火,藏着自己的男人分担劳动。妇女就没有了男人的匆忙,也没人管着,可以随时随地坐会儿,至少妇女的时间是妇女自己可以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