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有这么久的时间,不但是把番薯藤洗好了,估计都剁了一大半了,陶宽听到陶宽妈的叹气,迅速放下了手里的嫩芽,走到陶宽妈身边,举着自己的小拳头给陶宽妈敲敲背,有捏捏腰,陶宽人小,力气小,敲在陶宽妈的腰上,陶宽妈根本感觉不到陶宽在敲她的腰,倒是陶宽的小手捏着陶宽妈的腰时,陶宽妈却感觉到痒痒,陶宽妈不禁笑出声来,陶宽妈本来就怕痒,陶宽的小手捏捏,更是感觉到痒到自己的心里去了,母子嬉闹了一会,陶宽妈便走上岸来,站在溪水里的脚,都有些累了,但有着陶宽给自己捏捏腰,陶宽妈什么累都没有了,即使这样,陶宽妈还是想过去看看陶宽摘了多少番薯藤的嫩芽,看看晚上能炒一碗吗。陶宽妈走到陶宽放嫩芽的小篮子边上,看着小篮子里的嫩芽,随即用手去操起,看看到底有多少,陶宽妈用手使劲得抓了一把,看到小篮子里还有些,陶宽妈开心了,她知道陶宽没有偷懒,而是很听自己的话,也很努力得掐番薯藤的嫩芽,心里还是很高兴的,高兴归高兴,但还是督促着陶宽多掐点,这样晚上的菜多吃几口。陶宽也喜欢吃这样的嫩芽,有了陶宽妈的吩咐,陶宽也耐心得坐下来,把码好的番薯藤从顶部扒拉开来,学着陶宽妈教自己的样子用自己的小手掐着番薯藤的嫩芽。陶宽妈则把木脚盘摆开,再放到番薯藤的边上,又找了平整点的石头,搬到木脚盘的边上,当做凳子坐,这样就开始了剁番薯藤的事。陶宽妈从番薯藤堆的最上层,拿出一把适中的番薯藤,用手掐紧,盘成一个圆形的放到脚盘的中央,当做是垫板,免得把脚盘剁坏了。物资紧张的年代,箍个脚盘不容易,且不说箍匠的工钱,就是箍脚盘的木料都是一个大问题,即使是陶宽家这样的家境,也不是说想箍个脚盘就能箍好能用的。从陶宽妈嫁过来的那天起,这个脚盘就几乎没有被空出来,几乎都是在使用的,这就让陶宽妈更为珍惜,能避免不让木脚盘不受损害的,陶宽妈自然都会去做。垫好了木脚盘的底,陶宽妈正式开始了剁番薯藤的工作,陶宽听着陶宽妈有节奏的响声,探过头来,朝着陶宽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