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能凑合着混个一二天。真到了没有的时候,哪怕是平时有的时候的三成也能熬过来。没有的时候就要想着有的时候,这才有盼头。这才是真正过日子的样子。不能说在有了就会一直有,到了自己老的时候也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现在没有也并不代表往后一直没有,咸鱼也有翻身的机会。陶宽爷爷想的没有错,但陶宽爷爷毕竟是在家里,没有像陶宽爹那样每天外出做手艺,虽然陶宽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曾到过外面做事,但毕竟是社会环境不同了,所处的事和人也不同了,关键还是一个时代有着一个时代的主流思想。陶宽爹也知道陶宽爷爷的做人方式不错,但现在所处的社会环境不同了,自己再和陶宽爷爷那样去做人做事却能未必有着陶宽爷爷那样的结果。这也就是:老革命碰到了新问题了吧。陶宽爹有着自己的想法,就像自己当时提出来的不能省灯油钱一样,有些事情是可以省,有些事是不可能省的。陶宽爷爷也曾说过陶宽爹几次,有背后爷俩私下里说的,也有和平常村庄里坐一起说的,但陶宽爷爷说陶宽爹也听着,到最后做与不做有是二回事,陶宽爷爷也知道,儿大不由爷,自己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过激得对陶宽爹怎么样,听与不听都是陶宽爹的事,也就是开始抻长油灯的灯芯的事,爷俩也争论了一次,但终究还是陶宽爷爷让了陶宽爹,陶宽爷爷想,毕竟自己老了,家也是陶宽爹自己的家,说了又不听,何必去得罪人。从那以后,陶宽爷爷也就不太去管陶宽爹的事了,任由陶宽爹怎么想又怎么去做,直到陶宽爹提出要做房子,陶宽爷爷意思是做土墙的,就是那种用土垒起来的,陶宽爹则想做砖瓦的。而在整个银井湾的村庄里,也只有二幢砖瓦的房子的。一家是大队支书家的,一家是在外面教书的人家做的砖墙的,尽管陶宽爷爷和陶宽爹说过不止一次,也争论过不止一次,但二人的思想却无法统一,最后还是陶宽爹挣了上风,做成砖墙的房子,而这其中就有着陶宽妈的意见,陶宽妈对着陶宽爹有着很好的支持,甚至是到了有些崇拜的地步,陶宽爷爷最后的让步就有着陶宽妈对他做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