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热乎的,月锅里的水也很烫,而这些最后的结果就是放在月锅保温的米油还是烫的。陶宽爹只手抱着陶磊,只手端着米油,米油有些烫,但在陶宽爹那样满是茧子的手里,这样的温度就不算什么了,根本就不用慌张,而可以慢条斯理得走,这反而让陶宽妈有些心慌,但看着陶宽爹那种淡定的心情也就放下心来。陶宽爹把米油放到桌子上,自己抱着陶磊紧挨着陶宽妈的隔壁位子坐了下来,陶宽妈收拾好陶宽爷爷吃饭的碗筷,就自己坐下来吃饭了。陶宽妈喜欢在有人帮着自己带陶磊,自己可以坐下来慢慢吃。陶宽妈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也和别的孩子一样,喜欢端个碗,走到外面去吃,特别是人多的地方,那还是六七岁的样子,甚至可以把碗端到离家里半里地的地方去玩去吃,陶宽妈的爹妈都由着陶宽妈的性子,只要孩子开心,都没有太多的管陶宽妈,陶宽妈自己也落得个好玩。随着年龄大了,陶宽妈的家里人就渐渐管理陶宽妈了,教她女工,除了裹脚,其他的都教。人就是这样,孩子时候可塑性强,有了规矩,才可方圆。陶宽妈野性也就慢慢得淡去,更不能说端个碗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而是坐在桌子上,等吃饱了才可以下来,习惯成自然,慢慢得陶宽妈也变成老老实实坐桌子上吃,吃饭的时间不吭声,慢条斯理得吃。等过了几年,陶宽妈也形成了必须坐在桌子上吃饭,不然就吃不下去,这样的习惯一直持续到嫁到了老陶家。只要陶宽爹在家,陶宽妈都会和以及陶宽爹一起坐桌子吃。刚嫁进老陶家的那几年,陶宽爹外面做手艺的时间比较少,家里也其乐融融,家里加了一个人吃饭的气氛也热闹多了,本来就陶宽爷爷和陶宽爹二人吃饭,菜的种类很少,菜的味道更是不敢恭维,那时候的老陶家只能说是生存,不饿着就不错了。陶宽妈嫁进老陶家之后,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首先是菜的味道:也不会咸淡没有一个准数,菜只有一个,爷俩开始还是夹着吃,等快吃得差不多了,陶宽爹就开始倒汤,陶宽爷爷也会倒点汤,菜少了,只有和着菜汤,至少要把饭吃饱,不然就没有体力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