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芸走了过来,问道:“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高原怒视着她,“高乐,怎么了?”
柳青芸说道:“有什么特征?我让人替你去找。”
“你帮我找?”高原愣了一下,道:“……他左手腕上有一道两寸长疤痕,嘴角也有伤。”
柳青芸眉头微微一颤,打量着他赤裸着的瘦弱身体上那纵横交错的老伤新疤,又缓缓绕到他后背,看了一眼他的鞭伤,语声清冷:
“你们兄弟俩很爱打架吗?怎么都是伤痕累累?”
高原恨声道:“关你什么事?若不是你们横冲直撞,还打人,我会跟弟弟走散吗?你说要帮我找弟弟,你去找啊,别光说不练,尽耍嘴皮子。”
柳青芸逼近一步,冷冷地看着高原,“你说谁光说不练?我柳青芸说过的话板上钉钉,从不打诳语。”
“来人,给他拿一套干净衣衫来。”
不消片刻,一名家丁果然拿了一套青色衣衫过来。
高原也不客气,伸手接过快速穿了起来,虽然有点大,他将衣袖挽起来,扎好腰带,也勉强能穿,随即回到屋里,将桌上自己的铜板和一小块银子揣入怀中,又背上包袱,走了出来。
柳青芸道:“来人,即刻安排马车,带两个人,送他去昙州城寻找他弟弟。”
家丁抱拳应了,问道:“小姐,找到找不到地,他该怎么办?”
柳青芸道:“给你们一天时间,找到了就一起带回来,找不到就把他带回来。”
“不,我不回来!”
高原怒视着女孩,“若找不到弟弟我就继续找,一直到找到为止!”
柳青芸并不生气,淡淡地看着他,冷声道:“我说出去的话没的商量。”
家丁道:“是,小姐放心,明晚之前一定赶回。”
柳青芸道:“看好了他,若是把他弄丢了,你们提着脑袋回来。”
家丁额首:“是。”
两名家丁像押犯人似的,一边一个抓着高原的手臂将他带了出去。
身后大夫问道:“小姐,他这伤并无大碍,你就放心吧。”
柳青芸冷声道:“我有什么不放心?!我爹这一路打的人也不是他一个,大人挨这一鞭也就罢了,我只是看他年纪小,不想让他那么快死。”
大夫轻声道:“小姐仁慈。”
柳青芸冷笑一声:“仁慈?仁慈能当饭吃吗?”言罢转身就走。
……
一辆马车在夜色中向昙州方向疾驰而去,即便一路上马不停蹄,但马车终究比起码跑的慢些,至天刚泛亮才抵达了昙州城。
此时城门未开,门外已经有许多挑担的提篮的农民等待进城卖菜。
马车停下,高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