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匣子就向房中走去,可刚走了两步,他又停下了,眼珠骨碌碌一转,扭头问乔铮:“师父,您哪里来的这些宝贝?不会是偷的吧?老话说的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乔铮扬声道:“老话说的好:‘皇帝不急太监急,吃饱了撑着了’。是子虚给我的,你要不要,不要就还给我,哪来这么多废话?”
高兴乐了,“啊,原来子虚叔叔这么有钱,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我去换衣服啦。”他蹦蹦跳跳地进了屋。
乔铮嗤笑一声:“这臭小子,还教训起我来了。”
二人换好了新衣服,从各自房中走出来,打量着彼此,高兴突然有些瞠目,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师父,您别说,您穿上这身织锦衣裳还真有些说不出来的高贵的感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哪位朝中大员呢。”
乔铮道:“多谢高公子夸奖,不过你穿着这身锦缎长衫,倒是愈发风神俊朗,咱俩站在一起更像一对父子了。”
高兴点头:“若能把您的眼珠子露出来就更好了,否则若有人怀疑咱俩是父子,那我还真担心是人家的眼睛出了问题。”他将小匣子小心翼翼揣进怀中。
“嘿,你这臭小子,骂人都不带脏字,居然还嫌我的眼睛小。”
……
师徒二人下了山,去镇上一处商贩车坊租了两匹马,快马加鞭向凤头村疾驰而去。
这两匹马脚程倒是快,不过三个时辰,二人便踏入了凤头村的地界,村头路边一块大石头上清晰地刻着“凤头”二字。
高兴突然心跳如鼓,他翻身下马,牵着马匹缓缓前行,四处张望着,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中的画面,虽然模糊,但一路走来,那些十多年不变的篱笆墙,小茅屋,小水塘,还有满地乱跑的鸡,都令他有了些许熟悉的感觉,他欣喜而激动地看着这一切,眼睛散发着晶亮的光泽。
跟随记忆,他沿着村里的小路径直向东头走去。
“这位少爷,老爷,请问,你们这是在找谁啊?”
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高兴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五十左右的女人站在自家门外打量着他们。
高兴看着这女人有些眼熟,却已不知如何称呼,原本他在家中就很少出门,与外界接触极少,此刻对于这女人,他除了觉得有些熟悉,就没有更深的印象了。
他冲着女人一抱拳,道:“这位大婶,我是去高家的。”
“高家?”
女人一怔,她走上前来,皱着眉头,盯着高兴上下一番打量,随即眼中闪出惊喜之色,骤然返身冲着院中喊道: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出来看看呀,你快点啊。”
“什么事啊,大呼小叫地,你这一辈子都没学会什么叫矜持!”
随着话音传来,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但见他六十岁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