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泛白,四人便出了酒楼继续赶路,一路除了吃饭,便马不停蹄,如此,天刚擦黑便到了京城。
子虚带他们穿街走巷,弯弯绕绕地好大一圈,终于到了一处住所。
这个宅子倒是不小,有三进院。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宅子,里面还有几名家丁、丫头。子虚安顿他们三人歇下,他便先行离开了。
一名十五六岁的侍女端来了一大盆清水。
高兴跟着乔铮身后进了他的卧房,看着装饰华丽的屋子,问道:“师父,这是谁家啊?”
乔铮一边取了手巾就着盆中的水洗脸,一边回道:“我的。”
高兴满眼的惊讶:“您的宅子?哇,这么大?这可比山上那宅子大多了,也漂亮多了呀。”
乔铮道:“这是年前我让子虚买下的,我们在京城总不能住酒楼吧,这处位置比较隐蔽,四周的宅子里也都是我们的人。”
高兴问:“那刚才端水进来的小姑娘呢?是不是您的人?她应该习武的,我见她年岁尚小,但是端着这么大一盆水都十分轻松,脚下也很稳。”
乔铮点头:“嗯,这下你观察的倒是仔细了,没错,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是我的人。所以,这里还是安全的。你去你屋里洗个脸,换身衣裳,一会儿还有事。”
“好嘞,我这就去。”
高兴言罢转身跑了出去,眨眼间,他又返回,推开门,却只将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满脸讨好的笑容,脸上泛起两个浅浅的酒窝。
“师父,跟您商量个事呗。”
“何事?”
“我,没衣服换。”
“你的衣服呢?”
“在凤姨的马背上呢。”
“那你就光着吧。”
“师父,别呀,您那么多钱,就帮我买套新的呗,您看啊,这里可是京城,您堂堂翼王爷的徒弟要是灰头土脸,破衣烂衫,岂不是丢您的脸?嘿嘿。”
“高兴,你跟了为师十年了,为师什么时候让你穿得破衣烂衫了?说出去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
“师父……”
乔铮也懒得跟他再啰嗦,说道:“你去房里等着,我这就叫人给你去买。”
“那就多谢师父咯。”
高兴的脑袋从门缝中缩了回去。乔铮有些啼笑皆非。
不得不说,这些年有了高兴的相伴,他的生活才不至于枯燥无味,高兴的笑容和年轻的朝气,让他长年沉浸在追思和仇恨中的心有了一丝活力,如今的高兴宛如他的儿子一般,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这一次,若高兴不跟他来京城,他心中还是会放心不下。
“来人!”他冲门外高声唤道。
一名侍女走了进来,抱拳道:“爷您有何吩咐。”
乔铮从袖袋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