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跟我说这些,他打小就跟着我,我了解他,相信那小子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青芸的事来。”
赵德海忙恭顺地道:“啊,是,是,紫风公子素来正派,不苟言笑,更不屑于与那种女子有什么不清不楚,还是德海过虑了,德海多嘴,柳爷见谅。”
撼天虎从床上下来,赵德海忙端了茶给他,他伸手接过喝了一口,说道:
“紫风与青芸一同长大,我了解我的女儿,也相信她的眼光不会错,只要紫风不辜负青芸,能让青芸高兴就好。”
他将杯子递还给赵德海,道:“今天我精神不错,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言罢,他向门外走去。
赵德海忙伸手搀扶,“柳爷,您身子才好些,可得仔细了,小心门槛……”
……
两日后,紫风带着两名武德堂的人赶到了昙州,找了一家不起眼的酒楼要了几个房间。
他派人先行去打探消息,而自己则来到了昙州热闹的大街上。他缓缓而行,将十年前和弟弟走过的、停留的每一处地点都重游了一遍,清冷的眸中渗出一抹浓浓的忧伤。
“高乐,你在哪里?”
他重复着十年来重复了无数遍的问题,心中惴惴,终究难以释怀。
晚间,打探的人回来了,说徐梓丞的府宅看守甚严,又是青天白日,根本无法靠近,等了半天,也没看见有人进出,无法判断东方诀是否在内。
紫风沉吟片刻,最终决定夜里再探,必须要确认东方诀在知州府中方才能行动。
入夜,紫风身着夜行衣带着两名武德堂弟兄悄无声息地溜到了知州徐梓丞的府外。
他命同伴留在府外等候,自己则飞身上了院墙,三两个起落,便上了耳房的屋顶。
徐府不大,只有二进院,院中有三两家丁巡夜,前院正房和东西厢房都亮着烛火,这里应该是主人的卧房,若有客人,应该在后院的南房,而后院中所有的屋子也都透着烛火的昏黄光亮。
他如一只狸猫一般小心翼翼踏着屋顶瓦片,来到了正堂的屋顶,正堂晚间不会有人,他静静地蹲在屋顶,屏气凝神,不敢弄出半点声响,因为他知道,尽管知州徐梓丞是文官,并无半分武功,但如果东方诀当真在此,凭他的功力,一丝声响都不可能逃过东方诀的耳朵。
紫风双眼扫视着每一间屋子,最终将目光紧紧盯着一间南屋的窗户,窗前若隐若现映出一个模糊人影,似乎正在房中来回踱步,身影十分清瘦,下颌隐隐现出一缕胡须。
略等了片刻,房门突然开启,一个身着家常服的中年男子从房中走出,此人便是知州徐梓丞,随即有人在内关闭了房门,显然,房中还有人。
徐梓丞穿过门廊,径直回到前院,在正房推门而入。
紫风兀自盯着那间亮着烛火的客房,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