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追踪的人马,如今,皇帝虽然重病缠身,但还是眼睁睁看着太子和二皇子重蹈他们当初兄弟间的覆辙而始终不愿退位,显然,他对自己的皇位还是不愿放下的,太子对此耿耿于怀,恐怕背地里日日祷告他的父皇快些驾崩,他这个太子就可顺理成章地即位了,偏偏皇帝身子弱成这样,还死死握着皇权不放手。若这时候如果告诉皇帝,翼王爷回来了,不知这位梁国皇帝会作何反应?是又气又急地立马就晕厥了呢,还是突然采取什么行动?
若如此,太子反倒可以作壁上观,坐山观虎斗了,倒是省了太子不少力。无论皇帝和翼王谁胜谁败,无疑,太子都是那个最终的得利者。
皇室内斗,只为了那个宝座,只是为了权势,耗费全国的人力物力,斗的都是宗室皇亲,斗的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
紫风现在还真是希望他们斗,只有他们斗得越凶,自己才有事情可做,才有机会达到自己的目标,若当真天下都太平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了。
傍晚,从武德堂出来,紫风缓缓向柳府走去,心中暗想:看来高乐也在京城,他究竟在哪里?为何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他既然跟热黑木在一起,必然也是晨郡王的人,如此看来,他兄弟二人果然站在了对立面,而以弟弟高乐的聪慧,没准自己每走一步,他都会提前给自己下个套,若自己一不小心真进了他的套里,还真拿他无可奈何,只能祈祷他别再给自己添乱了。
想到此,他仰天长叹,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当他回到柳府时,家丁陈元便迎了上来:“紫风公子,老爷回来了,他说,等您一回来就请您去书房见他。”
紫风点了点头,转身直奔书房。
撼天虎兀自一脸晦气地坐在椅子里,失神地想着什么。
紫风见了礼,问道:“师父,不知师娘和少爷可好?”
撼天虎满脸不悦地道:“人没事,就是她一肚子气没处撒,全撒我身上了,去了四天,我就睡了四天书房。唉,如今府中只剩下几个家丁和丫头了。”
他瞥了一眼紫风,问道:“你那边可有人?派些人去府中保护师娘吧。”
紫风回道:“并非紫风不愿意保护师娘,而是紫风并没有自己的人马,师父您知道,武德堂里的那些人都是太子殿下的。”
撼天虎半信半疑地道:“你在武德堂干了这么久,不是一直在招兵买马吗?难道,就没有给自己留些人?”他嘴里这样说的,一双豹眼眯成了缝儿,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紫风神情淡然地道:“师父您有自己的人马即可,若紫风有难,师父您也不会见死不救,至于我嘛,武德堂里都是太子殿下的眼线,紫风不会甘冒风险。若是紫风私募人马,太子还以为我跟师父您瞒着他做了什么,反而让他起疑。我不希望给师父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得此言,撼天虎心中豁然,他挺直的背脊稍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