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把你告进了府衙,你打断了御史中丞桑大人孙儿的腿,至今人家还躺在家里疼得直叫唤呢,桑大人在朝堂之上要求将你交由府衙法办,他已向皇上告假在家照顾孙子了,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撼天虎怔然,眼珠一阵乱转,须臾,说道:“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认得他,不知道他是桑大人的孙子啊,殿下,小人可是您的人啊,怎么能由他们说了算呢?如何处理此事,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嘛。”
太子怒极反笑:“好,既然是本太子一句话的事,那我就告诉你,人家把你告到府衙的,不理会也就罢了,可桑大人那边本太子却不能不给他一个交代,你给本太子听清楚了,若你不想去衙门受审,那你就自己去桑大人家负荆请罪!”
“什、什么?负荆请罪?”
撼天虎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古铜色的脸变成了灰色,“太、太子殿下,我去负荆请罪,岂非丢您的脸啊?!”
腾地一下,一股怒火冲上了头顶,太子吼道:“你丢我的脸还不够多啊?皇上如今病着,本太子监国,那帮老臣根本没把本太子放在眼里,现在大臣们在朝堂之上已经议论纷纷,我这里若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更顺了他们的心,如了他们的意?若此事被老二抓住了把柄,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我告诉你,这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则,你就给我滚出京城,永远不要再让本太子看见你!”
撼天虎愣怔半晌,看着太子因生气而涨得通红的脸,又看看陪着自己跪在一旁垂首不语的紫风,觉得在紫风面前挨骂,老脸上有些挂不住,心中不免又羞又怒,可又无从发作,犹豫片刻,一狠心,道:
“罢了,小人都听太子殿下的,您让我去负荆请罪我就去。”
太子道:“好,若是桑云昊消了火,这事本太子就一笔揭过,若是他怒气不消,你就日日去请罪,直到他气消了为止!“
撼天虎灰溜溜地站起身来,抱拳施礼:“遵命,小人告退。”
看着撼天虎匆匆离去的魁梧背影,太子嘴角斜斜挑起一抹冰冷的嗤笑,低声骂道:“蠢货!“
……
次日,京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撼天虎光着膀子,背负荆棘,跪在御史中丞桑云昊府门前负荆请罪的消息。许多百姓都争相跑去看热闹,也算以此解解心头之恨,只是,他们生怕瞧热闹被他认了脸,日后又来找自己麻烦,所以只敢远远地站着,并不敢靠近。
而事实上,他们根本无法靠近,因为撼天虎并非一个人来,他的一帮手下在桑府门前列队而立,但凡府中有人出来,他们便强行将人拦回去,有人要进去,也被拦下不准进入,美其名曰在“保护”桑家,于是,这桑家人仿佛被软禁了一般,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紫风曾要陪撼天虎跪着,却被撼天虎赶走,只得站在一旁陪着,而撼天虎说是跪着谢罪,那样子做的倒是不错,实则膝盖下还垫着一个软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