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怔住了,盯着那个布袋看了半天,慢吞吞地伸手把它打开。
绳结松开,粗糙却柔软的布料瞬间垮了下去,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两。
是的,全部都是银锭,翻过来的部分还能看见打在上面的官印,崭新光亮,就像是刚从库房里拿出来的一样。
这还没完,阎箕接着又从底下拿出一个钱袋,同样的巨大,同样的沉重。
接着又是一个。
如此五次之后,他终于意犹未尽地收手,拍了拍最上面那个袋子,抬头对许问说:“一共四百七十二两,你要自己称一下吗?”
这时,旁边所有人全部安静了下来,眼睛发直,看着那些袋子,以及袋子口露出的银子,张大了嘴。
过了一会儿,好几个人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强行把目光移开。
四百七十二两!
不管放到哪里,这都是一笔横财,现在这么多钱就这样兑给了许问,还全部换成银锭堆在了他面前?
这效果真的太震撼了。
就连许问也没有想到四百多两银子堆出来会是这种效果。桌子堆着的袋子一共五个,每袋一百两,大周朝全面实行十进制,相当于每袋十斤左右。
四百多两,四十多斤,这拿着要怎么带啊?
“不是说会发鸿丰行的小额银票吗?”许问往旁边看了一眼,看见其他人手里拿着的都是银票,只有自己面前堆着的是白银。
“有人跟我说,某人最近不太老实,该做的早课都没做,得受点教训。背着一大笔银子上路,听上去还挺美的。”阎箕心情极好,笑吟吟地说。
一听这话,许问就愣住了。
他每天的早课有两项,一项是战五禽,全身的协调与力量训练;另一项则是手部的,配合某种药膏,用来去除手部的死皮,保持指掌的灵活与敏感。
最近情况特殊,许问每天只完成了后面一项,找不到合适的空间来练战五禽,于是停了几天。
结果被人发现了吗……
这个“有人”是指谁,不用说也知道。
许问呆了一会儿,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我错了,我认罚。明天我就背着它们上路。”
“那可得小心点儿,别在路上挣断了带子掉出来了。”阎箕提醒。
“嗯,我知道的。”许问提起一袋银子,掂了掂份量。
近五十斤重物,再加他原本的沉重行李,那可真不是一般两般的费劲。
这个罚,可真是有点重,但就像阎箕说的一样,这不是石头,而是四百多两银子,普通人想要这么费劲,还未必拿得到呢。
许问忙了一天,晚上也没有闲着。
小五十斤重物带在身上,普通的皮袋布袋可承不住。用扁担挑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