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谈话的走向不太对,立马蹑手蹑脚地走掉了。
这是他父女的私事,人家是没赶人,但他还是自己识相点比较好。
连天青没有马上说话,继续清理手上的石头。他的动作稳定而精准,流畅如画,好像一定都已经烙印进他的骨髓,成为他的本能。
“刷、刷、刷、刷”,声音持续不断,连林林就在旁边看着,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他手里刚刚清出来的一块叫道:“这块好漂亮!”
“嗯,是羊脂白玉。”连天青继续清理,最后剩下半个拳头大小、不含一丝杂质的无瑕白玉。他把玉石丢给连林林,连林林手忙乱掉地接住,险些失手掉到地上。
“今天出去发现一条玉矿,品质不错。这块回头给你雕个挂件。”连天青道。
“不用了阿爹,你看,这块原型也很有趣。”连林林连连摇头,眼睛亮亮地把这块玉举起来给连天青看,“这样看像朵云,明明是石头,感觉却软绵绵的。这样看又像头缩着脖子的羊,正低着头吃草。”
她翻来覆去,爱不释手,嘴里道,“雕成实物就定了形了,就没这么好玩了!”
“唔。”连天青温柔地看着她手上的白玉,也看着她,“那就不雕了,就这样让它保持原样吧。”
过了一会儿,他移开目光,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走。”
“这么过分的吗?招呼都不打一个?”连林林抬头看连天青,眉头皱得紧紧的。
“其实这样说也不准确。她走得的确很突然,只留了一封信,阴差阳错,我没有看到信的内容。但是在她走之前那一年,我们吵过很多次架,所以我大概也能猜到是为什么。”连天青说。
“我只是不能理解,我们是夫妻,就算想法不一致,也可以互相试一试,找到一个合契的位置,何至于一走了之?更何况那时候,你只有那么大一点点。”事隔多年,连天青的语气里仍然有些深深的不解,与努力抑制却仍然藏不住的怨愤。
“你们吵的是什么?”连林林问道。
与此同时,许问刚刚走出驿站的门,来到了外面的小院子里。
他一抬头,看见树下石桌旁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时,他的心情非常好,因为他才到驿站,就收到了连林林的回信,刚刚才看完。
连林林在信里说,许问能喜欢她沿途记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很高兴。
不过许问最近一段时间都会比较忙,恐怕没什么机会能像二月初二那天一样坐下来好好闲聊,如果许问不介意,她可以没事就写一点,许问可以闲暇如吃饭时间看一看,图个乐子。
信里她又讲了两件路上看见的事情,全是小事,用的是口语白话,笔法轻松幽默,那感觉真就像连林林本人坐在他面前,说说笑笑地讲给他听一样。
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