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许问的预料之中,他笑了一下。
皇帝也许确实是吃过苦,但他的吃苦,跟那些连盖货帆布都要偷回去穿的人肯定是不一样的。
又过了一会儿,皇帝走了出来,穿的还是浅蓝色的细棉布服,就这样,他还仿佛有些不适地转动着脖子和手臂,明显只是勉强穿上的。
“朕还是井底之蛙了啊……”他叹了口气,摸摸身上的布料。
“走吧,咱们继续看看。”他停止了多余的小动作,再次下了车。
许问看着他的背影,听见刘总管在旁边小声说:“还是有点扎人,关键是有点紧,但陛下说就穿这个,到时候再说。”
“陛下仁厚,愿体万民之苦。”许问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体不了,沾个边。”皇帝在前面听见了,转头笑语。他站在马车下面,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出一道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