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舂米是做什么,但都没有亲身体验过,嬉笑着要胡亮让开。很快,几个女兵在胡亮的指导下舂起米来。于蕾跟着李昭福到了偏院,看到了家里喂着的两头猪和田毛头刚刚牵回来的马,问道:“咱家那么多田,没有养牛?”“他们几家养了。”
从偏院出大门,看到金家台下面水田里翠绿的禾苗,李昭福把自家的田土给于蕾大致讲了讲。回正院的时候,于蕾对李昭福说道:“咱家也买一头牛吧,也可以学他们一样用牛犁田。”李昭福有些不解,于蕾没有继续往下解释。于蕾对李昭福,对金家台,对杜李,对东乡还不熟悉,很陌生,她需要时间来适应。
晚餐的饭桌上,于蕾没有像一般的儿媳躲在厨房吃饭,而是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李昭福旁边。虽然这对习惯了“女人不上桌”的这些人来说,是惊愕的;但于蕾和女兵们身上的军装,又使这一切有了全新的诠释:因为解放了。
为此,于蕾还说了一席话:“咱爷,咱李家能够在杜李,在金家台站稳脚跟,全仗乡亲们的关照,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说完她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和舜成都不能长期待在家里,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还没有一个女人操持家务,将来还要麻烦大家照顾。我再喝一杯吧,毛头!”于蕾让田毛头筛满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我到这里,”于蕾继续说道,“先说是毛头的姐姐,大家都很热情。接着又知道了我其实是李家的媳妇,大家还是很热情。问这问那、客客气气,像一家人一样。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我们金家台人很善良、很友好。我和我的姐妹都很开心。我家红生见到了自己的爷爷(yeye)也很开心。
“刚才,有人问什么是解放。我打个比方吧,饭前,刘娭毑带着人叫我‘大少奶奶’,这叫法在过去对,解放了就不对了。怎么就不对了呢?你们看,刘娭毑比我大这么多,不管叫什么吧,从年纪上讲,是不是我应该毕恭毕敬地走到她跟前去称呼她老人家一声呀,怎么可以让她来毕恭毕敬地来称呼我呢:这没道理呀。人都是平等的,那些表示尊卑的称呼,除了父母、上下辈之间的还必须保存外,其他的都不应该存在了呀。我们队伍里都称呼‘同志’,这样叫就是要消除等级。人只有善恶之分、好坏之分,不能有尊卑之分,等级之分。
“我刚才问过咱爷,他也不愿意你们叫他老爷。依我看,以后就改了,就按这里的习俗叫他李爹(dia)。我的大名叫于蕾,你们叫于蕾、于蕾同志都行。奶奶、娭毑叫我于姑娘、蕾妹子,我也不害羞,高高兴兴地答应。爷!你说,要得吗?”
“要得!就该这么叫。这里只有成子叫我‘李爹’,今后,你们都这么叫。这‘李爹’应该只有有了孙子才可以这么叫,以前不知道有红生在的时候都可以叫,现在就更应该这么叫了。”
刘四二端起酒杯说道:“李爹!我们喝一口!”“好,刘——,嗨!”李昭福刚端起酒杯,立马放下,说不出话来;刘娭毑见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