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划地主吗?跟他们说谁家的粮食多谁就是地主,那些人不就争着把粮食交出来呀!这都不会搞。”
听了这话张顺生眼前一亮,说道:“那就先定个指标,每个保至少划成两个村。如果这都还管不过来就划三个、四个。”唐三赖说道:“也就这么办了。”
接下来的行政村规划会议开得很成功。只有王万昌,听说贫雇农代表将来是要来当村长的,就说自己早就不想干了,要唐三赖另选高明。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正合唐三赖的意,他早就想让张浩子跟着自己干事情了。张浩子是和唐三赖一起混过的哥们,又是张大胡子提到过的人,唐三赖提拔他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关键是金家台的村长定谁,唐三赖一时没有主意。
王万昌干了这么些年的保长,为什么现在不想干了?道理很简单,他叔爹爹的名字中有个村字,别人叫他“村长”,王万昌要避讳。这个规矩,王万昌懂,读过老书的人都懂。
既然领导同意了自己的请求,王万昌也就不好再待在这里参会了。他提出了回家的要求,唐三赖也同意了。王万昌到张大胡子那里,去要回刚才交的用作中餐伙食的半斤米,张大胡子边用升子量米,边说道:“你说,你家那么有钱,这八两米也舍不得。”王万昌回应道:“犁耨是犁耨,耙耨是耙耨。”
正当王万昌推着他那到处都响的破单车走到乡政府门口时,唐三赖喊住了他,追了上来,说道:“磨山坳的事还仰仗你呢。这村长你不想当,那也得有人当呀!你觉得张浩子怎么样?”“谁?”“你们一甲的张浩子。”王万昌虽然看不上张浩子,但看在同为一个山坳人的分子上,也不好说坏话了,说道:“还可以吧。”唐三赖说道:“那好,既然你也同意,那你顺便把他叫过来。”王万昌没想到老麻雀被的刚出窝的小麻雀耍了,也没有其他办法,极不情愿地答应了。
当晚,张浩子没有回家,跟当年一样,和唐三赖睡在一张床上。不过这次睡的是好长好长的通铺。
唐三赖记起那年在清水坪的事情来,当年张浩子在一家毛边纸作坊当学徒。唐三赖也是想学来着,只是戒不了去找女人的毛病,没学成。唐三赖问道:“你还在做那种纸吗?”“不做了。”“为什么?”“长风有一家造黄草纸的厂子,做得快,做出来的纸又细得很,价钱还便宜。不做了,一年做几晒垫自己家里用。那年过年你在哪里过的,从金家台出去后的那年?”“清水坪。张大胡子你叫什么?”“铁叔。”“他清楚。”“我们磨山坳分成几个村。”“两个。”“金家台一个?”“嗯。你说这金家台的村长给谁?”“我也说不好。其他人我不熟悉,就熟悉我凯叔。”“谁?”“张十六你应该认识,他爷。”“哦,记起来了。不能给他,日本人在的那年,我给他家做了事,他不但不给工钱不说,还唆狗来咬我。你凯叔做事太狠毒,我都做不出。”“那其他人我也不太清楚了。要不给成子,只是你不喜欢他。”“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你要喜欢他,还问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