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回张十六讨酒喝四处闹腾文婆娘为尊严撇下妇道

作者:渔夫愚乎 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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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让我爷当村长,就是想要我家的谷子。你趁我不在家把我家的谷子都挑走了,你就是一个大坏蛋。你把谷子还我,明天我就来挑。你不还我,我还要来吵你,吵死你。”

大家都没听明白,怎么还有不想当贫农的。再说还没划成分呢,他怎么知道这么些。解手出来的黄克俭说道:“十六!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把酒还我!”

张十六嬉笑着把酒抱在怀里,回应道:“就走,就走。”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继续对着唐三赖房间大声说道:“我告诉你,唐三赖!我家应该是地主,只有地主才有那么多田,你以为我不知道!”黄克俭说着话走向张十六,张十六小跑走出了乡政府院子。

有人说十六笨,这不很聪明的吗,把说谎话不打底稿的唐三赖都说得没话说了。其实,张十六不是笨,是认死理。他认定唐三赖是坏人就一定是,什么时候都是,绝不会改变,不管是叫唐三赖,还是叫唐瑞昌,抑或是叫唐乡长。他还认定坏人做的事一定是坏事。张十六的这一特点让好些人都不得不反省自己的糊涂,包括后来听说了这事的李昭福。他说道:“说不定还只有十六一个人清白一些。”

深秋的夜,没有虫鸣也没有蛙叫,只是月光,很亮的月光,煞白煞白的,有些叫人害怕。张十六一个人走在去山阳的路上,一声狗叫传来,也不知道那声音传到哪里去了,能传到哪里去?山的轮廓下,哪一处都黢黑得很,看不清一间房舍,只有山梁上的那几颗星星好像应和了这狗叫声,动了两下。

张十六这种人不想事,也不怕事。他看见一个人影从空旷的田野掠过,他觉得可能成子,喊了一声,没听到回应。自言自语说了声:“看错了!”也就不管了,甚至都没有四周张望一下,想着高重五看到瓶子酒的高兴劲,他一个劲地赶路。

“我一定要我爷从那个狗屁协会出来,让他和胡亮在一起,这唐三赖怎么这么坏!胡亮可是抢了我堂客的人呀!”喝了酒,满脸通红的张十六跟高重五说道。瓶子酒都是高度酒,六十度往上,不比贺憨头家的那米酒。

和张十六一起喝酒的除了高重五、陆家兴,还有胡家坳的杨四五和李金波。他们四个刚才在一起玩牌,练习一些耍牌的花样。这几个人以前就经常在一起,这不又要到农闲的时候了吗,他们再次聚在一起就是策划过年前后这段时间怎么过,怎么捞钱。对此他们信心满满,因为他们坚持两项基本原则不动摇,一是:不和政府对抗。无论是现在的乡政府,过去的乡公所,哪怕是那年的由日本人安排的伪政府,他们一律顺从。他们只对老百姓用强,对于那些没有政府背景的人,不管占不占理,都要占上风,不能被他们抢去风头、占了便宜。二是:“只管江湖事,不理萧墙阋”。什么意思?例如张十六和文娟这事,就是“萧墙阋”,不属于他们管的范畴,这是当初结义时说好的。然而,如果把这个问题归结到在金家台谁说话算数,是胡亮、胡亮的贫农协会,还是“五兄弟”这高度,那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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