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路的。”刘喜豆才自己把儿子、女儿拉开。
一大早的哭声引来许多人围观,他们都愿意走进去看成父一眼,尽管成父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
这样的折腾之后,那只麻雀,还在那里,没有飞走。
“昨天晚上你怎么拉了一晚上的二胡?”一早过来的喻仁庆见到正在院子外、停马车的棚子里烧煤炉子的贺憨头问道。边问边使劲在地上跺了几脚,以震落鞋子上、裤脚的雪。“睡不着。”“你睡不着,也不能吵得别人也没得睡呀!谁睡在你床上?”见贺憨头没有言语,喻仁庆走过去一看是周梅,连忙退了出来。把贺憨头拉到一边问道:“她怎么睡在你这里?”贺憨头看了喻仁庆一眼,没有理他,起身拿来热水瓶,向装剩饭的小铝锅里倒了一些开水,放在两个煤球已经烧燃的煤炉子上热。为了不让饭粘锅烧糊,他不住的用调羹刮着铝锅底部,不大一会饭就热了。
见喻仁庆还没有走,看了一眼,说道:“你还有事吗?”“没事!”贺憨头端起饭,推门进屋,不等喻仁庆进来,把门关上了。
周梅是天刚亮过来的。也不知怎么的,她喊了好久的门,王毓英就是不给她开门,她只好来找贺憨头,在贺憨头房间没坐多久就来了瞌睡,倒在贺憨头的床上和衣睡了,没想到被喻仁庆看见了。也没什么,周梅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周梅是王毓英喊醒来的,王毓英说成父死了,邀她一起过去。听到这个消息周梅吓了一跳,一下子就醒了。站了一会,刚要和王毓英一起走,又说要去洗一个脸,飞快地跑上了楼。跑到楼上拿了洗脸盆,却没有拿毛巾,又跑上楼去了。过了好久才看见她下楼,这时她已经把辫子梳过了。
到了食堂她端起了张大胡子给她留的饭菜,张大胡子问她洗了脸没有,她又放下碗回房间去拿洗脸盆。这时她才发现唐三赖站在办公室门口隔着庭树在看自己,带着诡异的笑在看自己。躲开唐三赖的目光,周梅颤了一下,既有些莫名其妙,也产生了几分恐惧。
回到食堂,张大胡子把仅有的一点热水打给她。将脸盆递过来时,张大胡子同样诡异地笑了笑,说道:“今天你们两个女的都一样,丢了魂似的。你还好些,还说得清楚,那一个就说不清楚了。”周梅没有理解张大胡子这话的含义。两人平常就很少说话,今天更不会管那些了,周梅飞快地把饭吃完,放了东西去找王毓英。
王毓英没有等周梅,自己先回去了。周梅想起刚才张大胡子说的话,想了想,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刚走几步看见前边雪地里有人,估计是李禹成,就喊了两声。
李禹成说今天雪大,不上课放假到下个星期一。周梅问成父的情况,李禹成也不知道,只知道早上过来的时候,有人告诉他成仕雄今天不来上学,他一直以为是因为雪大的缘故,没想到是这回事。
周梅问:“仕雄爷的事,你不知道?”李禹成回答道:“知道!能不知道嘛!不是反-革命-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