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金家台上下这几家不能散。”
曹长庚是因为成子的事,才有了一些想法,才说了上边的那些话,可他并不知道,刘家人对刘四二隐瞒了成子的事,瞒得死死的。
走出来,刘四二看见李禹成正在井边打水,一起的还有翠娥。刘四二不大认识翠娥,清水坪打仗那天刘四二确实见过翠娥,可那时她是姑娘打扮,而现在是出嫁女打扮,所以,刘四二一时没认出来。
“爹爹!你怎么下来了?”“怎么都这样问?这人是谁?”“是嫂子,你不晓得?”身后的曹二锁说道:“毛头的媳妇,八月份过的门,您不记得了吗?”“记得,怎么不记得!小时候还和佳儿一起玩过呢。”刘四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眼跟前的事情记忆模糊,反而对很久以前的事情记忆犹新。
“亲家爹爹!不要紧。亲家娭毑下去的时候,要我们照看着点。刚才想起水缸里的水不多了,就来挑水了。现在应该是健健在家呢,我们快回去吧!”刘四二自言自语道:“这天气挑什么水,这李昭福比我还糊涂。”翠娥说道:“公公不在家,是我说要挑的,我们也不是挑,两个人抬。”
翠娥和李禹成两人抬着半桶水往回走,曹二锁见有翠娥照顾刘四二,也就没再跟着他了。回屋收拾完厨房的事情,又把剩下的巧果放回青花瓷坛子封好,放回糯谷中埋了起来。父子两人忙完手中的事情正要出门,听到山上传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曹二锁走出来一看:就在上面那棵梧桐树下,翠娥伏在雪地里,李禹成、刘健正在竭力向这边喊。曹二锁明白一定有大事发生,朝曹长庚喊了一声,就跑过去了。
原来,走到第一棵梧桐树下时,刘四二让翠娥他们休息一下,别急,别滑倒了。翠娥和李禹成刚放下水桶,刘健从篱笆墙外跑过来,哭着对刘四二说道:“你到哪里去了,到处找都没看到人。”刘四二俯下身安抚孙子说道:“不哭了。这不好好的嘛!”刘健说道:“我家不能再死人了。”刘四二一听这话懵了,心想或许是小孩子不会说话,乱说的吧,什么叫“不能再死人了”。
翠娥也没有应付这种事的能力,木木地站在那里不动。倒是李禹成反应快,可他的这个反应不是平缓事态,而是加快了事情的恶化速度,他一跺脚,说道:“不能说,告诉你不能说,你还是说了,哎!”
刘四二问谁死了,刘健把成子、成父的事都说了。
刘健比李禹成小月份,是民国二十七年生的,也就刚满十一周岁。
刘四二听到成子的死讯,没说话,摇手让翠娥带着大家继续往前走,自己扶着刘健的肩膀勉强跟着。刚走几步,到了梧桐树下,只听一声叹息,刘四二一头栽倒在雪地里。
曹二锁飞奔过去,托起刘四二的头,大声喊,怎么也喊不应。曹长庚拄着拐走过去,几乎是一只脚在雪地里跳,几次摔倒又爬起来。二锁不得不放下刘四二来背曹长庚。
李禹成说去喊人,边说边往山下走,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