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就是十六的爷,没人说不是,除非十六的娘从土里爬出来。”“越说越不像话了……”王友晟刚开口,张丰凯站起来说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姓刘的厉害,我们姓张的也不是吃素。死了一个成子,你们还不老实,还想干什么!”
刘伟歘地站起来说道:“我姑父是你们姓张的害死的?”“我没说。”“你刚才就是这个意思。”“我说呢,原来是你们在捣鬼!妈-的!”说完刘伟到处找东西,刘金殷、刘金满连忙拉住刘伟。刘喜豆气得坐在椅子上出粗气,过了好久,边哭边用嘶哑的嗓音说道:“人都被你们害死了,还要被你们作践呀!一下去了三个,三个呀!”
赵怀德一直很内疚,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了成子,听这么一说,立即来了精神,红着眼问王友晟:“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如此局面,眼看着就要失控。王友晟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喊:“区书记!”
王友晟以前是老师。学生当然听老师的,很少违逆。所以老师不一定非得把自己拉到和学生平等的位置上去说事。可是,社会工作就不同了,仅仅是因为对张丰凯产生了一丁点儿同情,就使处于自己丧失工作威信,到了谁都可以站起来反对自己的地步。这一切都因为王友晟不可能坐视自己一手扶持上来的村长变成叫花子的初衷,可当初让张丰凯当村长是区管委会的主张,与王友晟没有瓜葛,那之前王友晟根本就不认识张丰凯。会前王友晟对实现自己想法是有信心的,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难办,尽遇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连“儿子是不是儿子,老子是不是老子”都成问题了,对此,王友晟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向领导求救。他希望区书记能影响到李昭福,通过李昭福来解决问题。
开会之前,李昭福不是一点准备工作都没有做,他也做了一些准备。首先,他明确自己的目标是新佃户只能租吴家田。其次他让魏保国和刘金殷稳住阵脚,要他们尽量不要过早表态,不要和新佃户争执。听到刘金殷在说话,李昭福意识到可能出问题,立马警觉起来,果不其然。
刘金殷说话的目的也是为了控制局势,他担心刘伟失控,自己说话可以让刘伟得到一些安慰,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刘伟情绪。可他没有想到,自己过早参与争吵会使事态迅速恶化。
区楚良和李昭福连忙走进大厅,制止事态发展。可李昭福还没到说话的时候,而区楚良又不了解情况,难以做出准确判断。正在这时,黄克俭说话了。
“伟子!听劝,你这样只会使你姑姑更难受。金满!把他拉出去。赵爹!听说是副主席了吧?你急什么!有话说得清楚的。小满!你拉着你爷先到外面去。一两件事情,好人变不成坏人,坏人也变不成好人。李爹!还有翠娥、毛头、亮子!你老婆呢?叫她陪喜豆一起到中堂去。刘金殷!你也去。这里不要这么多人,有魏爹、王爹、曹爹在这里,你还担心什么?”刘金殷说道:“我妹夫的事……”黄克俭打断他的话说道:“有些事大伙心里都有一本账,你非得把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