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支委,认定了的事情,他还是敢说的。在部队说哪个该睡觉的时候不睡觉,那是在帮助他,可以降低战斗中的伤亡,是非说不可的事情。而在社会中,就不能这样直来直去了,区楚良的处世风格一下子还没有改过来。
张丰凯听了“你要脸不要脸”这话,一下子来了脾气,歘地站了起来。王友晟见张丰凯并没有往外走的意思,就示意他坐下。区楚良以为张丰凯是想说话。说道:“好吧!你说吧,我不说了。”
“是的,我和他们一样也是受过苦的,我想着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穷,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富。这不是天命,这不是神仙皇帝……”张丰凯把王友晟在贫雇农会上讲的东西,拿过来,给自己脸上贴金,他说道:“我就是不服气。可能我的做法有点不对,伤及到了无辜。现在好了,解放了。党是我们穷人自己的党,政府是我们穷人自己的政府。我听区书记的,我和大家一起把生产搞上去,不但要搞好自己的生活,还要多交公粮。区书记,你还没来,我就跟王队长提过加入党的事,你来了就更有办法了,你帮助我,我一定听你的。”
“这就对了吧,”区楚良说道:“我们很高兴你能提高觉悟,劳动人民都是好样的。”
刘伟说道:“就这么几句话就没事了。这话谁不会说?不对!我还说不出来,我没有他那么厚的脸皮。”“伟子!”刘金殷呵斥道:“你跟我出去!”黄克俭拿了一把伟子,让他继续坐下来。
“等一下,”魏保国说道,“这话呀,说多了没用。做下的是事,还得用事来圆,早稻给你安排几亩田,要是还和以前一样,改不了,收了早稻我们就把安排的田收回来。两位干部说话和气,是在为我们办事,我们买他一个面子。伟子,也不用出去了。把事情定下来了一起散了。还是各家说一说自己的想法,然后由两位干部、黄干事和昭福、亮子定夺。”
等各家把自己的要求说完,刘喜豆说道:“你这魏老头也是,你要他们两个去定,他们两个都不是种田的,会搞出笑话来的。这样,我参加。李哥!我替你。”李昭福连忙说道:“好,好。我和毛头的就按你说的办,别忘了。还有,亮子的也要给好田。”“啰嗦不啰嗦,读你的《增广贤文》去吧!这么点小事。”刘金殷想去制止刘喜豆,曹长庚一把拉住了他,说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把吴家田还给他们算了,原来就不想要。就是那么多的粮食要不回来了。”
没多久定下来了。照着一张画了每一块田的大纸,区书记宣读了,宣读完毕,环视一周,然后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又让王友晟、李昭福、胡亮签了名。最后注明公粮、租子的缴纳办法。
刚才,杨开可家里的人也上来了,包括张桃花,张桃花是抱着儿子上来的。李昭福把杨力抱过来,然后抱到李麻子面前,给李麻子看了看。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麻子问李昭福清明回不回三塘去李家祠堂祭祖。李麻子跟李昭福说,去年那么闹,李家人也没有真要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