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美国司令呀!这么抬举你。”刘伟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跟着他们赶到一个地方,到那里就开打。我打死了好几个美国佬,后来我被炸晕了。又后来……,听别人说,我们那一仗很重要,把美国人的后路给截了。对了!我这里有一张《战地报道》,说的就是我们打的那一仗。他们说,我炸晕之后是和死人摆在一起的,只因为我的脸上的雪融化了,脸上没雪,才知道我没有死;我被他们抬了下来,一直抬回了国。”
刚上来不久,还没有完全把气喘匀的成仕雄问道:“你们过鸭绿江是唱着歌过去的吗?”“啊!谁跟你说,我们是唱着歌过去的?”“老师说的。”“你们老师是怎么说的?”“他说,志愿军都是唱着‘雄赳赳,气昂昂’这歌,跨过鸭绿江去的。”“是的,是这样的。我们都是唱这首歌从大桥上走过去。”高兰兰问道:“他们说,美国人武装到了牙齿。牙齿怎么武装?我就想哦,要是牙齿上也能武装,那不先把自己给伤着了嘛!我问过李爹,李爹说:打日本人的时候,他见过美国人,牙齿上没有武装,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美国人吃得好,美国人吃的是罐头。伟子!是这样的吗?”刘伟说道:“是的,我们缴获了好多美国人的东西,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就有罐头。他们的罐头里面什么都有。”
正说着,区楚良带着黄克俭来了。还没上阶基,就喊开了,“真是刘伟回来了吗?”刘伟赶紧站起来迎上去,区楚良大步走到刘伟跟前,大声说道:“立了几等功?”“二等功。”刘伟转身把桌子上的证书拿给区楚良看。“好!好!你是光荣转业。说说战斗的情况,说说!”这种情况,区楚良也遇到过,打日本和打蒋匪军都遇到过,不过这次和美国人打则不同,意义更加重大。至于,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是自己没有亲身经历的缘故吧。刘伟又把回来之前,部队宣传部门的干事同他一对一确定的内容复述了一遍。昨天,他在县城已经当着由陈劲的父亲带着的那一大群首长的面讲过一遍了,这次他又当着家人的面,当着家乡父老的面,当着家乡父母官的面讲了,每一次讲,他的感受都不同。
这些内容没有什么不对的,都是事实。只是,有些情况,在那之前,刘伟不清楚,例如打仗的那个地方的地名,刘伟一开始是不清楚的。当然,有些不好说的事情也不能说,例如:过鸭绿江,因为怕美国人的飞机看到,是在天快黑后走浮桥,或者坐小船过去的,这一点就不能说。也不是不能说,是没有闪光点,说这些没有意义。还有“不停地跟着跑”,这种说法也不好,应该叫急行军、强行军。如此就说成了“背着很重的弹药不停地在雪地里急行军,雪很深,有些地方没过了大腿。累了就坐在雪上面休息一会,饿了抓一把炒面,抓一把雪使劲吞下去。我们一天行军40公里,终于按时赶到了预定地点。坐在雪地里不能睡觉,有人看着,一闭眼就会被提起来。……”
区楚良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刘伟说道:“我在战场入了党,我听党的安排。”“好!真是好同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