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风轻云淡的说着,却在老人家看来,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他找的这些书都很偏门,而且大部分的书籍铺子都不会有太多存货,很少会有年轻人注意到,而眼前这小兄弟只是逛了会儿,便能准确的找到在什么地方。
在某些方面,也算是一种天赋。
掌柜的见他又回来,很是不耐烦的又说了一遍:“总共三两银子,你还买不买了。”
萧予琅无所谓去和掌柜的争辩什么,面无表情的就拿钱出来。
谁知,一个钱袋子扔到了桌上,老先生走上前道:“掌柜,他的书我拿钱。”
掌柜的一看那钱袋子鼓鼓囊囊,立刻就改变了态度,眉眼带笑的拿过钱袋子道:“嗐,早说嘛,现在的年轻人啊,看着一个个饱读圣贤,出门却是连书钱都不乐意付!您说可不可笑!”
萧予琅脾气再好,却也听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他的太阳穴直突突,正要忍不住反驳,却听旁边的老人家沉声道:“可不像某些人,明明泡在万卷圣贤书内,却学不来一点圣贤的样子,一副钻进钱眼儿的势力小人模样。”
老人家不提名不点姓,一个脏字也没有,却又句句如尖刀一般直中红心。
掌柜的听的一阵心虚,又无法反驳,脸上一臊,讪讪的闭了嘴不再搭话。
萧予琅却不愿占人便宜,在他看来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大可不必放到台面上说道。
他拿出钱三两三的银子,放到了桌上。
对那掌柜的说道:“钱够数,你点一下。”
“你只管收老先生自己的书钱就行。”
这下那掌柜的彻底闹了个大难堪,干巴巴的笑了一下,也不点钱,只说道:“够的够得。”
萧予琅拿上自己的书,转头对老先生道:“多谢老伯心意,小子心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萧予琅转身就走了出去。
老先生眼神望着萧予琅离开的背影,忽然响起了什么,有些惋惜的拍拍额头,“孺子可教也,就是忘了问一句姓甚名谁了……”
既然是来这里买书,会不会也是过年后准备考入学府的学生呢?
老先生转而问那掌柜:“我问你,方才那小子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摇摇头,他整日里窝在店里,进进出出的客人多了去了了,哪里会记得客人的名字,顶多是混个脸熟吧了。
更别说,那小子第一次来他的小店,连眼熟都算不上。
闻栖正好过来,听到两人谈话,自然而然的接了话:“您说刚才那人吗?”
“他叫萧予琅。”
老先生拖着长音哦了一声,暗自把名字记下。
那掌柜的听到萧予琅三个字,整个人都震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