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美酒就两眼放光的老头子,很是怀疑当初他肯进宫,说不定就是为了能喝上宫廷御酿。
“皇太后前些天受了惊,这两天一直精神头不太好,偏又怕耽误了兵士们的治疗,不肯叫院判诊治,如今你来得正好,亲自去给皇太后瞧瞧吧”康熙摆了摆手,命梁九功领着沈行济去皇太后营帐,他知道沈行济身怀绝技,赶这么一点子路对他来说没有半点负担,自然毫不愧疚地指使他去干活。
等梁九功殷勤地领着沈行济出了营帐,康熙立即沉下了脸,挥退了帐内的奴才,这才对着喀纳斥道:“究竟怎么回事朕不是要你留守紫禁城吗你怎么干擅离职守”他离京之前千交代万嘱咐,要喀纳好生掌控禁卫军,以免宫中生乱,如今喀纳竟然敢擅自出京,叫他如何不怒
喀纳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恕罪,奴才万死不敢抗旨只是事关重大,奴才不得不亲自赶来向皇上禀报。”说着喀纳从怀里摸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膝行到康熙御前,恭恭敬敬地奉到御案上,“这是皇贵妃娘娘的亲笔信一封,恭请皇上圣裁”
康熙狐疑地看了喀纳一眼,宜敏平日里的信都是随着奏折一同前来,如今竟然差遣喀纳这个大统领当起信使来了感觉到这封信恐怕真的不同寻常,康熙不敢怠慢,伸手舀起案上的信,先是仔细端详了一番,看到封口的火漆完好无损,上面加盖了凤印和皇贵妃印鉴,知道确实是宜敏的信无疑,这才放心地撕开火漆,从中掏出一叠信纸,细细地研读起来
“吾皇亲鉴:
惊闻御驾受阻于道,妾心忧如焚,恨不能亲奉于君近旁,然事变突然,妾着实脱身不得。妾得信不过数时之间,后宫竟已流言四起,御嫔闻风而至,人心惶惶
宗正请见妾,语京城之流言甚嚣,竟已非一日,然妾深宫妇人,如何能知天下事不得已,尝请宗正与在京诸王,着尔等与内阁诸臣商议诸般行事
妾有感后宫异动逾常,故命妃嫔各安其宫,三缄其口,无召不得出宫,复传三品以上福晋命妇入宫,抚以表里,嘱各安其家,则事稍平
然不过一日,尝有宗室复起流言于内宅,妾疑之有异,不敢擅专
慈宁宫太后突传脀命,欲招宗室亲贵入宫议事,复责妾干预国事,欲禁妾于宫闱,幸得禁卫统领以圣谕封锁内廷,方不至于酿成大祸,今太皇太后病发,静卧于榻,日日怒骂不休,妾惶恐,不知所措
信至,望君早作决断,妾翘首以盼君归”
康熙看完长长的一封信,心中止不住地惊涛骇浪,没想到他前脚离京,后脚就有人蠢蠢欲动,从宜敏信中所述,京城恐怕已经乱了套,从时间来看,几乎在他遇刺之前,京城就已经流言四起了,这说明刺与京城中人有所勾结,而且谣言起于内宅未免太过诡异了些许。
而且动乱不止于此,他遇刺的消息传到宜敏手上不过几个时辰,不等宜敏安排好善后事宜,后宫的女人竟然也纷纷得知消息,涌到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