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泰那个粗豪的性子,绝对无法发现这等细微之处的不妥,何况唯有喀呐敢当机立断改变侍卫轮值的次序,换了任何一个副统领即使觉得不对劲也绝不敢这么干的。
福全脸上表情严肃了起来,摸着下巴沉吟道:“喀呐统领所言有理,御前侍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严格操练的,若只有一二人偷懒还算情有可原,但人数一多可就难说了,会不会会不会有人打算对皇上不利,所以先从御前侍卫下手呢”
喀呐沉重地点了点头,他就是担心如此才不敢大意,不等查出结果就赶紧禀告,一次行刺就已经让紫禁城鸡飞狗跳了,若是木兰秋狝的当儿再来一次的话,恐怕朝廷的脸面就直接被踩到泥地里去了,那后果不是任何人可以承受的。
康熙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被下了药,但是侍卫们素来同吃同睡,若是用药中招的必然不止一人,岂会这样零零散散地出现何况这次随行的军医可都是太医院的能手,既然他们没有诊出问题,那这些侍卫被下药的可能性便不大,既如此就从另一方面着手,他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看着喀呐问道:“这些侍卫可有什么共通之处可曾查问过他们轮值之时有何特殊情况发生”
喀呐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心中默默计算了下这些侍卫的轮值顺序,发现并没有什么规律,既没有在同样的时辰,也没有在同一小队,就连所属旗籍亦不相同,怎么想也想不出共通之处,只能颓然地对康熙摇了摇头。
康熙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身为一国之君,他对自己的安全是极为重视的,尤其是半道上被行刺过后,身边的守卫森严了不止一倍,如今他最为信任的御前侍卫中出现了这样不利的苗头,他哪能放得下心福全也是摸着脑门冥思苦想,事关康熙的安危,他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一时间御帐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只是气氛却越来越沉重。
“启禀皇上,大阿哥、二阿哥求见”就在这时帐外一声通报:打破了凝重的气氛。随着康熙一声答应,承瑞和赛音察浑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乖巧地对着康熙和福全行礼。
康熙连忙叫了起,笑着问道;“你们今儿不是要去游猎么怎么又跑回来了”他对两个儿子的骑射之术可是极为满意的,不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至少不会比一般大内侍卫差多少,所以他也就放心地任由他们整日撒欢儿似的到处跑,反正他早就安排了足够的人手保护儿子们的安全,
承瑞站直身子,笑着道:“儿子和二弟本来就要出发了,却被皇玛嬷召过去叙话,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时辰不早了,干脆便不去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皇太后当他和弟弟是傻子不成有什么话不能在他们每日请安的时候说,非要在他们与人越好狩猎的时候来找真以为拿着孝道当幌子他和弟弟就没办法了不成皇阿玛绝不会容许有人算计自己兄弟二人的,即使那人贵为皇太后也不例外
康熙闻言眼神闪了闪,漫不经心地问道:“哦,最近你们皇玛嬷倒是经常找你们叙话,都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