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几眼,替她转交一份礼物,说是让您安心呢”
阿图闻言顿时一愣,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痕,连忙抬头问道:“什么太皇太后当真如此说皇额娘让你带了什么给我快让我看看”她心中狐疑,以皇额娘和皇贵妃的关系,怎么可能托这两个小子带什么重要东西可是刚刚这大阿哥话里话外对皇额娘的亲近,她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毕竟皇额娘曾经为了扶持大阿哥还对二阿哥下过手,想来大阿哥对皇额娘该是有几分亲近的。
承瑞淡淡地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枚精巧的扇坠儿,晶莹剔透的碧玉雕琢,仿若一汪碧水在缓缓流淌,一看就是难得的极品岫玉。
阿图见了这扇坠儿不由得直了眼,颤抖着手接了过去,轻轻抚摸着那温凉的玉坠,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再也没有刚刚那份做作,而是真真切切的痛哭起来,见了这枚扇坠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扇坠儿当初是从一整块极品岫玉中截下来的一部分,其中一大半做成了龙佩,一直被皇阿玛贴身佩戴,后来陪葬入昭陵,另一小半做成扇坠,赐给了当时还是庄妃的皇额娘。
别人不知道这枚扇坠的意义,阿图却是最清楚不过的,她清楚地记得皇额娘曾说过将来要带着这枚扇坠下葬,等到了地下,就能和皇阿玛那块凑成一对儿,再也不分离。如今这枚扇坠出现在她面前,那就是说皇额娘已经大限将至了,这让她如何能不心痛如绞她已经失去了儿子,如今连她唯一仅存的亲人也要离她而去了吗
赛音察浑眼中闪过一丝悲悯,很快又被坚毅所取代,太皇太后的所作所为可谓是种孽因得孽果,眼前的女人固然可怜,但是若非额娘技高一筹,如今可怜的人就变成他们母子几人了,放过眼前的女人就等于给额娘留下一个难缠的对手,这种事他绝不容许
承瑞面上带着怜惜,眼中却漠然一片,这女人和她母亲一样心狠手辣,以为他没发现她看向他们兄弟二人时眼中闪过的杀意么从太皇太后对弟弟下手的那刻起,他对她的祖孙之情早已化为满腔冰凉,更令他无法原谅的是她竟然想要额娘的命当时六岁的他,面对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额娘时,心中第一次品尝到仇恨的滋味,如今到了她们该偿还的时候了
紫禁城慈宁宫
孝庄面色灰败地躺在凤榻上,呼吸如同风箱一般粗重,在异常安静的空旷宫殿中尤其明显,两个年纪颇大的太监静默地守在门外,寝殿内只有孝庄和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嬷嬷,老嬷嬷拘偻着身子,端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跪在榻前,对着孝庄苦口婆心地劝着:“主子,您不吃药怎么能成呢您的身子可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孝庄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副连气都喘不过来的样子,唬得老嬷嬷连忙扑上去为她拍背顺气,好一会孝庄才摆了摆手,慢慢平复下来,有气无力地道:“罢了罢了,把药端过来来吧看来哀家只能靠着这些苦药汁挣命了”心中止不住地悲哀,曾几何时自己竟然落到了这步田地,太祖那时何等的局面都挺过来了,好不容易翻过身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