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庆恳求道:“给我两天时间,你可能会好转的,也许会有奇迹。”
“不。”
“就两天。”
“你们马上出发……”
“一天。”
“不行!”
“就一天。我们这点吃的,省着吃还能维持,也许我们还能打着一只麋鹿。”
“好吧,一天。队长,别撇下我……等死。只要……一枪……你明白我的意思。”
日庆俯身凑近这个临终之人,听他最后的微弱声音:“我,对不住布鲁特。”
尽管他祈祷麋鹿出现,哪怕就一只,但好像所有的动物都远离了这里,夜幕渐渐降下来,心力交瘁的日庆两手空空回到营地,一阵狗吠令他脚步变得飞快。
他冲进帐篷,看见罗兰站在狂吠的狗群中,抡着的斧子四处飞舞。狗狗们已不管主人定下的法规,正哄抢食物。日庆抡起步枪,砸向狗群,枪托和斧头挥舞着,狗狗灵活地躲闪着,一会,溃败的狗狗们爬到火边,舔着伤口,对着日庆哀号,倾诉自己的不幸、抗争、委屈。
鱼干都被狗抢吃了,还剩下约摸5斤面粉,去支撑他们横越二百公里的雪原,去追赶大队伍。日庆把一只温热的死狗剖开,它的头已被劈碎。每块肉都被细心地存放,皮和内脏留下来,给狗吃,它们刚才还是战友。
这晚,他开始在梦中论学,用潜意识通过太阳神经丛向两位导师请教。日庆斗胆论述:“科学家观测一个人是否讲卫生?这人长期不洗澡,体臭难闻,喷洒香水遮掩,科学家闻到此人体香,就断定他讲卫生,于是公布研究发现成果:通过观测,此人讲卫生。有的科学家观测星体、宇宙、地球外物,常犯此错,还不知、不醒、不改,痛也!”导师刘邦、孔丘听得瞠目结舌,学生继续他的探索发现道:“杀人偿命------杀一个人要偿命,杀一万个人不用偿命;偷抢法办------偷抢一百万元要法办,偷抢一万亿元不用法办;嫖娼罚拘------嫖一个要罚拘,嫖三千个不用罚拘;变态害人要处------变态害十人要处,变态害千万人不用处。导师,天理昭昭,真理在心,不在法,不在口笔!”两位厚黑学导师惊呼:“庆儿进步神速!”
翌早,狗开始内战。布鲁特还有一口气,但群狗一拥而上,鞭子抽在身上,它们畏缩、哀号,但并没逃开,把布鲁特的骨头、皮毛,吃个精光,一点不留。
日庆将它们分别套在两个雪橇上,除了包裹廖化的兽皮,他把所有的东西分装在两个雪橇上,他用兽皮把廖化裹紧捆严,再把这个皮筒子的两端捆紧在压弯的松树梢上。日庆回到廖化身旁,他已昏迷,日庆蹲在火堆旁,期待着伙伴咽下最后一口气。
一个时辰过去了,廖化仍有气息。正午,他强迫自己来到伙伴身旁,他看了一眼廖化,掏出廖化送他的古董“勃朗宁”手枪,“砰”,一声枪响,廖化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