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五十岁左右。他象放高利贷的格里高利,眼睛小却转得快,头顶秃了,尖鼻子、下巴长,脚板又长又宽,地中海东岸阿拉伯人的打扮。他是专为群岛海盗销赃的中介人,擅长脱手抢来的人财物,通常在安塔利亚出售抓获的战俘,把他们运往北非。
黎日庆和他谈论发战争财的最好途径,从中能捞多少好处......“乌克兰眼下情况如何?”船长问,阿凡提降低声音:“实话告诉你,情况糟透了。船长,地中海到黑海的航道全封控了。海面上到处是水雷,各国忙着排兵布阵,舰队昼夜运送士兵到前线布防。各国的水手们押注竞猜这次战争胜败,多数买战神拿破仑赢。各方势力正在发表声明打嘴仗,战争一触即发。”黎日庆左手划燃火柴点上雪茄,扬着脖子边吐出两个烟圈边说:“反正人类说的话多半无关紧要,可听可不听。战争是人类的罪恶,妖魔鬼怪嬉笑着爬出了殿堂。我反对战争,但我却毫无办法。能解救人类的,大概只有暗物质的爱了。”阿凡提反问:“暗物质是什么?”“哦,你可以理解成就是诸神诸佛诸主。”他又吐了个烟圈,“我祈盼世界早一天实现长久和平,人类过着更幸福快乐的当下生活,那时的人们就不必再期待身后的天堂了。”
船长站起身,喝干杯中的波尔多红酒,阿凡提马上给他斟满。他来回踱步,在窗前站住,双手抱前,听着远处传来的北极熊国士兵的歌声。他又回到座位问:“我知道你有一笔人口买卖,对吗?”“对,船长,可以装满一条三百吨的船。都是法军海战大撤退后,在北极熊国军的大屠杀中死里逃生的。那次人杀得太多了,要是由着他们干,肯定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幸好我和北极熊国军官谈好了交易,我救了他们的命。都是些成年男女,还有小孩,凡百什么都有。”
“关在哪儿?”“科西嘉岛阿雅克肖城堡。”“你开个价?”阿凡提慢慢地摇了摇酒杯,品着红酒,“等仗打完了,没有俘虏了,价格自然会高。船长,我有确切消息说非洲市场正缺奴隶,现在运去能卖个好价钱。随行就市,我给你九折优惠,怎们样?”边说着,两人边伸出手指在又大又长的袖子里暗暗比划、讨价还价。黎日庆回头看了看六位天龙,七人聚拢商议,一分钟不到,他回答:“好吧,成交。阿凡提,七天后,货船将从马略卡岛开出,来取这批货。到时交货没问题吧?”大家走出了“敖德萨”客栈,阿凡提跟在后面,来到港口小艇靠岸的地方送他们。
“上船!”他命令阿凡提,“咱们一起到科西嘉去做这笔买卖。”“阿凡提上船!”船长吼道,左手握住阿凡提的右手,连拉带拽胁迫他上了“自由号”。一个时辰后,“自由号”船飞快驶出了海湾,如离弦之箭,直奔科西嘉,远离战争海域,他们整天都听到从远方传来的隆隆怒吼的炮声。黎日庆站立船头,吟诗几句:“尘俗事转瞬即逝,不必过分在意,而海水、天空、大地,漫山、田野、光火,沼泽、湖泊、风雷,却都永恒存在。sa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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