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盯着王存一的身体，手指间捻动着江白眉的短发，足足有半柱香功夫，忽然低喝一声，一挥手，十几根头发仿佛金针一般飞出，分刺王存一数个大穴。
李长夜脚步移动，来到他脚前，双手齐出，在王存一双足涌泉穴一抵，嗤嗤声响，一道道暗红色血液连着十几根头发飙射而出，在天花板上画出一副抽象派的杰作。
至此，李长夜才放松下来，一挥手，凝聚在王存一身周的真气散开，让他慢慢回趟在床上。
顺手给他盖上被子，李长夜道：“你么三个，谁记性最好？”
“我我我！”安轩宁连忙举手。
李长夜点点头：“记住了啊：五斤石膏，五斤上好蜂蜜，两斤甘草，两斤黑木耳，两斤自然铜，两斤醋，一斤熟地，一斤当归，一斤鹿角霜，一斤锁阳，一斤甲珠，八两白芍，八两川穹，八两黄明胶，八两香附，七两红花，七两络石藤，半斤桃仁，半斤柴胡，半斤干水蛭，半斤陈皮，半斤五加皮，三两牛膝，二两赤芍，三两制乳香，三两没药，一百条地龙，四两以上的海蟹公母各四对，我想想，嗯，差不多了。记得吗？复述一遍。”
安轩宁满目呆滞。
孙极乐看了她一眼，小心地开口：“那个，李道长，你说的是石膏五斤，好蜂蜜五斤，甘草两斤……”一路复述下来，丝毫未错。
李长夜满意地点点头，忽然仿佛想起什么来，又道：“对了，我听说现在的草药很多都是种植的，年份不足，药效不够，这样吧，除了石膏蜂蜜甘草木耳自然铜还有醋以及螃蟹地龙，其他的全部翻倍！”
“好。”孙极乐翻着白眼计算一番，报数道：“那就是石膏五斤……”还是丝毫不错，除了李长夜点出的几样，其他全部翻了一倍。
李长夜点头：“好，速速去买来，越快越好。”
“好嘞好嘞！”孙胖子一扭身就闪出了病房，有些药药房就有，有些譬如木耳螃蟹什么的，怕是还要去找个菜场。
“这位先生。”忽然一个医生忍不住插口道：“我听你说的这些药，有一些似乎是桃红四物汤、血府逐瘀汤、益肾壮骨汤所用，还有一些我不清楚，但是这些药量，是不是太大了？”
李长夜倒是微微诧异，看了看对方：“你是中医？”
那医生大概四十来岁，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我大学学的中医，不过后来转西医了。”
李长夜微微摇头：“你既然学过中医，当知道中医无方，循时以应人，一方治一人的道理，我下这方子，一则参考药性，二则根据病人具体的情况，这病人乃是练武之人，当年练功时药浴可没少泡，抗药性远远超过常人。而且你说的那几个验方都是内服，我这方纯是外敷，其中讲究大有不同。”
那医生听了，反而皱眉道：“循时应人，一方治一人，虽然有此说法，但已经迹近传说了，除了古代华佗扁鹊，哪还真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