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我父亲做的?既然没有,又是哪一位这般自作主张,越过六宫之主妄下定论?”
尚书夫人哪里还愿意听慕若雪多言,坐在榻上瞪着慕若雪,颇有一副不共戴天的意思,柔妃闻言脸色一沉,这明摆着就是讽刺她,即便是越权了又如何?皇后尚未开口,何时轮到这个黄毛丫头说话。
皇后瞧着几人这般模样,着实有几分无可奈何,尚书夫人在这里阻挡,即便慕若雪有心医治都没法子。
“如若慕氏女没有本事,又如何会提出帮忙?”皇后说着抬手去拉尚书夫人,语气颇为语重心长,“现如今是没办法了,太医院的太医都道无力回天,既然有一线生机,何妨一试?”
这番话的意思说的再清楚不过,现在这般境况,横竖都是死,倒不如叫慕若雪继续试试,即使有气运成分,救活了也是好的,再这么闹下去,便是真的没救了。
尚书夫人闻言止住了哭声,双眼通红的看着皇后,不是她不相信皇后的话,只是不敢赌了,就这么一命呜呼,她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可就算她心底知道不关慕若雪的事,也难免会怪到她身上。
“太医院的太医都道说无力回天了,一个深闺里头的姑娘又如何能治?”柔妃瞧着皇后,面色格外难看,日子一久,她也受够了后宫之中低人一头的感觉,也愈发无法无天了。
“能不能治不是柔妃娘娘说的算,”慕若雪收起了笑意,话里话外带的都是锋芒,分外的刺人,“我倒是好奇,为何柔妃娘娘百般阻挠我为尚书公子医治?这么拖下去真的拖死了,不知道柔妃娘娘这责可担得起?”
到底也是朝廷命官的嫡子,这般闹起来也是足够皇帝头疼,更何况这般多做文章,也可以道柔妃干预前朝政事,而这自古以来就是忌讳。
这番话点醒了尚书夫人,这般瞧着也只有皇后和慕若雪想要治,反观柔妃百般阻挠,到底是叫自己不信任。
“你怎的这般血口喷人?尚书公子若真被你医死了,这责你又如何担得起?”柔妃心底颤了一颤,目光落到慕若雪那张脸上,巴不得将她那张脸撕烂,“皇后娘娘本就为慕家人,自然帮着本家说话,皇上不在这里,若非众目睽睽,怕要将自己兄长放出来了。”
这般言语,无非就是在告诉尚书一家子,没有她,就没有人给他们主持公道,暗地里拉拢尚书,倒也不愧是一把好手。
慕若雪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那般嘲讽模样叫柔妃气得牙痒痒:“柔妃娘娘可否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皇后娘娘位至一品,手握凤印,莫要说自监牢里放出一个人,就是要把您这从三品的位置除了,你又有何理由留着?”
她差点忘了,宫里头的规矩自然同外头不一样,这手执凤印的皇后几乎与皇帝平起平坐,是皇帝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嫡妻,贤良淑德四妃之下的妃位可任凭调动,柔妃不过仗着自己宠妃之位便敢如此张狂,着实叫人笑话。
“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