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后娘娘,司刑监的人来了,说是有要事禀报。”外头的宦官来的正是时候,小声耳语了一番,皇后的眉宇渐渐舒展开,随后带了笑意。
“宣。”她正为此事头疼,要插手,柔妃在一旁絮絮叨叨,说出口的话也是不堪入耳,如今司刑监的人来了,她便无需再操心。
慕若雪侧过头,唇角露出一丝讥笑,慕氏好大的面,将司刑监都惊动了,怕是也因为皇后这两层的身份,叫司刑监的人来,便没人再敢多言一句。
何为司刑监?那一处比天牢更为可怖,里头的犯人不是十恶不赦便是为人不齿,在司刑监手里,没有足够的证据,即便是皇上下令,他们也是断然不收的。
“臣拜见皇后娘娘。”那男子着一身白袍,手中摇着一把羽扇,脚踏卷云鞋履,好一副书生气派。
于司刑监而言,帝后以下皆是无需行礼之人,更何况今日来的正是司刑监主事,即便是皇后也要让他三分。
“免礼,”皇后颔首示意,“方才听奴才禀报,说今日主事前来有要事商议,不知有何事?”话虽这么说,但是她脸上的笑意着实叫人难以忽略。
“慕国公从未派人给南公子下毒,”主事弯眸,指尖捏着腰间的佩剑轻轻摇头,“但这杯酒乃是慕氏二小姐慕若霏所备,一来二去,到底还是慕氏中人。”
主事的目光落到慕若雪身上,后者反过来同他对视,倒是引得主事发笑:“慕大小姐这般瞧着我做什么?莫非是有什么话想说?”
慕若雪淡笑一声:“司刑监主事在此,我也不能胡诌,思来想去还是闭嘴的好。”
主事瞧了慕若雪几眼,到底还是没有多言,反将目光落到尚书公子身上:“这般一来,便是慕二小姐瞧您不满了?”
“并非如此,这杯酒是我同慕二小姐一同准备的,”尚书公子哪里听得旁人冤枉慕若霏,连忙开口,“只是原先瞧见有只耗子,担心它四处乱窜咬了旁人,这才准备毒酒打算引它上钩。”
饮酒之时选到了毒酒,幸得是拿来药耗子的,毒性算不得大,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差了。
“说到底只不过是我不当心,却不曾料想会被有心人利用,”尚书公子咳嗽着,无一不显示身子孱弱,“还麻烦了诸位夫人小姐。”
尚书公子都松了口,尚书却还是脸色铁青站在那儿,这么一来就是他一直在闹,自己的儿子开口便拆了自己的台,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慕若雪似笑非笑的望着尚书,如今事情清楚了,司刑监的人也在这儿看着,无论如何也由不得尚书继续放肆,至于柔妃,尚书公子开口那一刻起,就已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了。
“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柔妃娘娘可否将我父亲放出来?”慕若雪侧过头,那双眸子淡凉的叫人发憷,“还是说柔妃娘娘手上还有别的证据证明是我父亲害人?”
“自然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