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城逗留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才回到冠军候府。
楚贺氏盘腿坐于罗汉榻上,看着桌案上一摞摞账本,头疼不已。
楚子善和梅氏去羊城已经五六天了,也不知那边什么情况,她担心焦虑的坐立不安,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
她怪自己怎么就相信了楚子善,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越发担心,想着再等两天还不回来,她就赶去羊城。
“大夫人,大夫人!”
屋外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随之人就跑进厅堂里。
楚贺氏紧皱眉头:“你慌什么,又出什么事了?”
管家气喘吁吁道:“回来了,二夫人和大姑娘回来了。”
他话还未说完,楚贺氏已跳下地,打着赤脚就向外跑,赵嬷嬷连忙拿了鞋子追过去:“夫人,夫人还没穿鞋子呢。”
楚贺氏急急跑到前堂,就看到被担架抬进来的梅氏,脸色几乎和头上包的绑带一样白,气息奄奄的。
她一脸惶然奔过去:“梅氏,你,你这是怎么了?”
“大嫂,我没事。”梅氏虚弱的应声。
楚贺氏转头见到顾以墨和楚子善走进来,未见楚知南,她立时怒火中烧冲向楚子善。
“楚子善,你二婶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临去羊城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个孽障,我怎么就相信了你会做好事。”
她扬手就打向楚子善。
一耳光重重打出去,定晴才看清面前的顾以墨,脸上赫然现出通红的五指印,她又打错人了。
这一次她没有上次的愧疚,更加气愤瞪着顾以墨:“顾以墨,我请你帮衬着,你都做了什么?你全然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好,我求不动你,请你马上离开。”
“楚夫人。”
顾以墨厉喝一声,矅眸森然,:“您这已经是第二次不分青红皂白打子善,您是她的母亲,怎么能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你可知,她费尽心机把李博送进了大牢,让楚知南与其义绝,还要回了嫁妆和楚家给予李家的所有资产,离开羊城时遇到李家和土匪的劫杀,是她豪不犹豫的挡在前面,为家人挡去致命的刀锋箭雨。
您光看到二夫人的伤,便定了她的罪过,她是您唯一的女儿,怎能对她没一点信任与怜惜,您是她的亲生母亲吗?”
楚贺氏被顾以墨吼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一句更戳到她的痛处,她怒喝道:“你个低贱的商贾,哪来的胆子与我叫嚣,给你点脸还妄想管我楚家的事,滚,马上给你滚出来,以后不许登我楚家门半步。”
“我会走,但话得说完,子善是我未来的娘子,我不允许任何欺负她,您,也不行。”
说罢,他牵着楚子善的手,愤愤然的走出厅堂。
二人出门正与抱着孩子进门的楚知南相遇,见顾以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