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见。”
“先生再这么说话,兄长又该叨叨我说先生古怪了。”说着话已经敲响了船舱的门,“里面和兄长一起的那位是西北王的幼子,脾气不是很好,先生多见谅……”再回头,已不见了道士的踪影,施凌错愕:“先生?!”
舱门已经被打开,施宇在里面唤道:“阿凌来了?来来来……”
白泽卿被提出囚车,锁在楼船舱底,黑甲铁骑严格巡视,密不透风。
白泽卿一手摩挲着木雕小人儿,一手拿着冷硬的馒头慢慢啃着,出神的望着比巴掌略大一点的窗口外湍湍河水,脑子却极速的思索着——行船几日大概是她唯一能逃脱的机会。
她生于锦州,幼时和奇哥常去锦江玩耍,是会水的。但随父亲调任宁州之后便没怎么下过水了,自然说不上水性好。
不过若是不趁着水路找机会跳水逃跑谋一线生机,等登了岸再被扔进囚车入了京城,那就必死无疑。
就算只有一层的把握,也得搏一搏。
“咦,原来是傀。喂,小女娃,要不要跟我走?”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白泽卿一口未嚼完的馒头卡在喉咙,猛烈的咳嗽起来。
她仓促回头,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方才跟在那银甲女将身边的落魄道士。
“你……咳咳……水……咳……”
“啧,不急,慢慢咳。”那道士站在舱门和白泽卿之间,不远不近,十分淡然的看着她咳嗽,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白泽卿慌忙间也没忘了先将木雕小人儿收进怀里,再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水碗旁边,端起了就喝,还得控制着不能喝快了,便在这又是呛咳又是喝水的当口,脑子里已经过了无数个念头:
这人是谁?
为什么来这里?
他是怎么进来的?
要不要喊人?
喊……喊人我是疯了吗?我一个钦犯喊人来了指不定先弄死谁……
“咳完没?问你呢,跟不跟我走?”那道士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白泽卿努力让自己平复:“咳……你为何……救我?”
劫狱可是大罪。她现在无亲无故的,谁会冒死救她?——莫不是舅父的朋友?舅父唐卡技艺出神入化,有个道士朋友也不足为奇吧?
转瞬她脑子里已经转了无数个念头,就听那道士冷飕飕道:
“不白救,你拿东西换。”
“我这孑然一身的,咳咳,还能拿啥换?”这人莫不是贪图舅父的唐卡求而不得?
“废话真多!不愿意我走了。”道士语气明显的不耐烦了。
“愿意啊!”开船了她可就难逃了,跟着囚车回京城必定死路一条,白痴才不愿意。
“走。”简单的一个字,道士已经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