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白泽卿目瞪口呆之际,侍女已双手捧着折扇,递给霍二爷。
霍二爷此时方回头看了一眼,便这一眼,他已看出布上是树叶汁水写的字。他立刻朝白泽卿的方向望来,一片药园,清风徐徐中草木微动,并无异样。
他皱眉,抬了抬下巴。侍女立刻收了折扇,将布匹展开,双手托至霍二爷面前。
霍二爷轻轻一撇,便与刘院判低语几句后,将布匹交于刘院判。
目送刘院判走进厢房,霍二爷掩嘴轻咳两声,才缓缓道:“自作聪明。”
侍女娇笑一声,甜甜问道:“二爷,奴婢去看看?”
霍二爷摆了摆手,哂笑道:“不必,自会送上门来。何必费神。”言罢抬手,侍女赶紧扶住,霍二爷道:“走吧。”
“且没个定论呢,二爷,咱这就走了么?”
“没得热闹看了,回了。”霍二爷缓步而行,又招了招手。管家立即上前听命。
霍二爷道:“你先行一步,准备一下,今日有贵客。”顿了顿又道,“让几家粮行的管事过来一趟。”
待刘院判再出来,便已不见霍二爷一行,四处瞧了一圈,喃喃:“嘿,这人……”
……
白泽卿看着刘院判进了厢房禀报,才放下心来。
道士静静看着白泽卿做这些,问道:“认识?”
白泽卿看着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下山的霍二爷,点了点头,道:“嗯,是大姐姐夫家的人。”
单纯认识,不熟,碰运气罢了。也没别的办法。白泽卿在心中又补充了一句。
白泽卿的性格太过跳脱。大姐姐白泽依是大夫人李氏所出,一向贤良淑德,每次见了她做出格的事总会一本正经的说教半晌,搞得白泽卿每每瞧见大姐姐的影子就远远躲开。
一想到她从狗洞爬进院子的时候刚好爬到大姐姐脚底下,然后就被罚足不出户跟着二哥写了整整一个月的字,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手酸。
从那之后,她每天都要做完功课才能出门,雷打不动。在白泽卿心里,大姐姐可比父亲母亲和夫子加起来都严格。
所以大姐姐出嫁后,若非必要,她是定然不去大姐姐家走动的。因此这位霍二爷她只是在年节时见过几次,并不熟悉。
道士就是随口一问,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他在思索另外的事情——他不太确定,这案子涉及生魂,这事儿是不是属于天谕司管辖范围?毕竟他也不怎么理会俗务。但他的感知告诉他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若是不查清真相恐有后患。
他看了看紧贴在他身边同样皱眉思索的女孩子,突然有了主意,说道:“这样,身为我的道童,你便留在此处,查清真相。”
“我?”白泽卿看了看正在和施宇说话的王驰,又看了看外面肃杀的黑甲铁骑,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