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搅得绉成一团。
周蓁蓁假意向她行礼,实则丢给她一个戏谑的微笑,而后扶着青姨大步流星的离去,全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顾姨娘此刻脑袋直发蒙,踉踉跄跄往后退。一直跪在地上的奴婢想要伸手去扶她,却被她当成发泄口。
“滚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这奴婢依旧在胆战心惊,听到顾姨娘喊滚她连忙起身滚的远远的。
顾姨娘扶着额头坐在廊下的长椅上,口中喃喃:“周伶俜,好一个周伶俜!刚进府就想着往我头上爬。呵,小贱人!咱们来日方长,我慢慢跟你耗!”
……
上京城,万芳园。
沈彦白将老鸨堵在楼梯口使出软磨硬泡的法子,将老鸨搅的无可奈何。
“沈郎君,不是我不肯让你见莺莺,只是莺莺姑娘她从不接外客。”
“鸨母您就通融一下。”
沈彦白随手塞了一根金条给她,老鸨欢喜的接过可嘴上依旧是半推半就。
沈彦白知道这些人都是见钱眼开,此刻还不肯松口无非就是嫌钱给的不够多。他张望四下皆无人,立马扯下腰间荷包在手中掂量几下。老鸨听到钱响眼睛都直了。
“鸨母,我就是听闻莺莺姑娘琵琶技艺了得,想让她再为我弹一首,别无他意。”
“这……”
“我知道莺莺姑娘是清倌,你放心我只为听曲聊天。”
说完便将荷包塞进她的手中。
老鸨拿到荷包立马打开去看——足足有半袋的金豆子。
沈彦白真是好大一番手笔。
老鸨拿着金豆子转身往后走出几步,这才放心伸手去掏。果然沉甸甸的,绝非造假。她高兴的拿起一颗金豆子咬了一口——真的!真的!是真的!
她已经许久未见过像沈彦白这种大傻子了,竟然愿意花这么多钱只为听曲。
沈彦白探头看了一眼还沉浸在喜悦中的老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那日在东宫的场景……
南饶近日大肆搜查贪官污吏,武宣帝便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东宫。
东宫太子李墨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家伙,面对武宣帝的旨意他也是有心无力,毕竟整个南饶没几个人愿意听他的命令行事。
可东宫又不想因为此事得罪圣上,便想着找一个冤大头替他们筹谋,而沈彦白就是那个冤大头。
说到底他也是可怜,五岁就被自己的父皇送来南饶为质,整整十七年都不得离开上京。
他一动牵扯的可就是整个南饶和燕京两国之间的恩怨。上京城有无数双眼睛,无数个坑在等着他。他想躺平当个闲散皇子,可没人能给他这个机会。
想当日,太子嫡长子雍王李景温找到他时,他正受邀在山庄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