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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在暗示他自己现在是靠着东宫这棵大树在乘凉,怕自己坏了规矩丢了他东宫的面子。
沈彦白内心苦涩可他并不能如何,只能一贯的忍气吞声。
“多谢太子殿下好意!我已经饱了,如今一口都吃不下去。”
“好,吃饱了就好。这庙会祭祀还没开始,此刻不吃饱哪有力气参加呢。你们也是,都不必拘束,尽管吃喝。”
一众少年郎举杯同呼——“是!太子殿下!”
李墨也举杯,同一众人共饮,只有沈彦白站在席间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刚得李墨敲打,沈彦白悻悻入座,却在暗自腹诽:
“我自个儿家的祖宗都没烧过一回纸呢,给你烧……”
他撅着嘴,又把掉桌上的那半桂花糕捡起来塞进嘴里。
不多时,两方大殿皆有内侍禀报。众人起身,掐着时辰离开宴席前往青龙寺。
……
周大将军府。
周意忱端着药膳规规矩矩的叩开母亲的房门。
顾姨娘依然趴在床上,疼得唉哟直叫唤。
那日她被周令申罚得不轻,尽管及时就医可身上的伤还是疼到让她眼泪直掉。
她趴在床榻上越想越恼火,此刻看见周意忱更加怒火中烧,当即给她甩下脸子。
“你来作甚?”
周意忱放下托盘,端起药碗朝她走来。
“我来侍奉母亲。母亲身子不便身边得有人侍奉才行,这是后厨熬的药汤母亲快些喝了吧,喝了药伤才能好。”
她吹着药膳跪在床边,刚舀起一勺汤药喂到顾姨娘嘴边,却被她毫不客气地打掉
滚烫的药汤尽数洒在周意忱的手上,烫的的忍不住大喊一声,眼眶一红。
“叫什么叫!谁让你自作主张来侍奉我的!我不需要!”
周意忱跪在地上,捂着被烫伤的手瑟瑟发抖。
顾姨娘看着哭唧唧的周意忱气不打一处来,她争强好胜了一辈子怎么就生出这种软骨头一样的女儿!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顾姨娘怒骂。
周意忱不敢反驳只能把头埋的更深了。
“今年迎春庙会将军又没带着你,他又和那方佩苓周长静走了?!”
周意忱啜泣,“还有二姐姐。”
听到这话顾姨娘彻底气炸了。
她狠狠捶打着床榻,怒极攻心。
“那个小贱人都被他给带去了!却偏偏不带着你!你这个蠢货,就不知道去争取吗!”
“母亲,父亲不喜欢我。我争不来的。”
“放屁!”
顾姨娘吼着,周意忱被吓得往后跪了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