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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忱只是轻声一笑,却不是嘲笑。
“郎君饿了?”
李景温缩了缩脖子没有说话,甚至还把头给撇了过去。
面对他这种死傲娇周意忱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抬起头用手指着洞顶长过来的一树枝果子。李景温也抬头,两人视线相聚一处。
“我也饿了,我想吃那个果子。郎君吃吗?”
“吃。只是太高了,若是我没有受伤或许还能摘下来。”
“不怕,我有办法。”
说着,周意忱已经起身。
她低头在地上寻找着什么,接着又解开绑在头发上的发带。她蹲在地上捣鼓了一阵后,手上俨然已经做好了一个简易的手投器
——一块能攥在掌心的石头,蓝色的发带一圈圈缠在石头上,发带尾端垂着装饰的玉流苏。
李景温看着手投器只觉得周意忱是个聪明姑娘。她能将垂着玉流苏的发带绑在石头上便是算准了这块石头的重量必然是不及玉流苏的重量。即便抛上去也不会担心会勾住上头的树枝。
周意忱把石头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对准上头的树枝直直的往上抛去。
不出所料,已经成熟的果子根本经不住撞击,只一下便三三两两的掉落下来。
周意忱抬头望,却被一颗果子砸中脑袋。她一声痛呼,立马抱头原地蹲下,可还是会有果子砸在她身上。
李景温看着眼前的场面不约冁然而笑。
不多时,周意忱身旁掉落许多熟透的果子。她高兴极了,立马用衣服兜住一颗颗捡起,跑回李景温身边。
她挑了个最大的果子,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这才递给李景温。
“快吃吧,都是新鲜的。”
李景温接过却并没有立马咬下去,而是看着周意忱咬过之后他才放心去吃。
这是他从小在深宫中生活保留下来的一种习惯。凡是进嘴的东西必须由专门的人试过毒后才能食用。他是皇长孙,肩负重任出不得一丁点儿差池。
两人再次并头坐在一处,皆扬起脸看向唯一一方天幕。
天空中有繁星闪烁,露水滴答滴答的从洞口落进来。虽然已经是春天可夜晚还是十分寒凉。
周意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紧自己的双臂。
李景温虽然没有看她可却能感受到身边人的局促不安。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分出一半盖在了她身上。周意忱简直受宠若惊。
“郎君受伤了,还是你盖吧,我没关系的。”
“这衣裳原本就是你的,咱们一人一半正正好。夜里寒凉可不要冻坏了才是。”
“多谢郎君。”
“不必客气,你不是还替我拔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