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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蓁蓁眸中闪过一抹算计,她旁敲侧击的问:“那你打算怎么查这件案子?你就甘心被他们当枪使?”
沈彦白托着下巴目视眼前温暖的篝火,“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我一个质子哪儿有权利说拒绝。”
“说的也对。”
“我此生没什么大愿望,只想赶紧结束为质的日子,然后带着我心仪的姑娘回燕京。我要在燕京开一家最大的客栈,吃遍天下美食!”
周蓁蓁耐心的听着他的话,好奇问道:“你身为一个皇子就没想过入仕途进官场?”
沈彦白将双手枕在后脑勺上,舒舒服服的原地躺下。望着眼前的黑幕,他出神地回答:“官场那种地方不适合我。我游手好闲惯了,只愿每日食能果腹,衣能穿暖,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足矣。”
周蓁蓁浅笑,“也算是个不错的志向,那我就提前祝愿四皇子殿下心愿成真。”
沈彦白笑着看向她,“承卿吉言。”
月已西迁,眼前的篝火逐渐熄灭,沈彦白不知何时已经沉沉睡去。周蓁蓁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他身上,蹲在他身旁也不知在看些什么,眼神晦暗不明。
最终,她起身离去,走的毫无痕迹。
……
次日清晨,沈彦白被林中的一阵寒风吹醒。他迷迷糊糊的起身还唤了一声周姑娘,可并无人给他回应。
大脑宕机片刻后他才彻底清醒过来,看了一眼身上盖着的披风一骨碌爬起来。周围早已没有了周蓁蓁的身影。
他沿着山路寻了许久,连个人走过的痕迹都没有。直到他自己被东宫兵士寻回都未曾看见周蓁蓁的身影。这件事不免落在他心中,成了一桩难解的心事。
离开沈彦白的周蓁蓁早已连夜骑马从小道离开上京城,直奔扈州而去。彼时已入前往扈州的码头。
天刚蒙蒙亮,码头上来往都是远行的商贾和当地小贩。来来往往的忙碌着。
周蓁蓁方下马,连夜赶路,换了两匹骏马,已有些疲倦。但她还是卯足精神走在码头边,将马拴在一旁,自己走下了高坡,来到水边。
“船家,请问这是去往扈州的船吗?”
船老大抛开船锚,瞥了一眼周蓁蓁,连连摆手,道:“不载散客,姑娘找别家吧。”
不等周蓁蓁再多说船老大已经上了船,着令扬帆开船。
周蓁蓁站在渡口,只能重新寻找目标。
可几方寻问下来竟然无一家船商愿意载自己一程,她无奈扶额,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商船一艘接着一艘离去。
她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吹着冷风,最终盯紧最末尾的那艘小商船。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在手中掂量几下,而后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船老大正靠在渡口的柱子边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