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难上加难.陈罗氏表情忧愁,”此事还不急,妈对你说了,关键时候要盯紧.算了!妈会提醒你的.”.
陈定先就是不明白,清远侯应允的事,还会有变.但又不好顶撞母亲,于是应允,”我听母亲的!”,双手还在为母亲按摩.
儿子体贴自己,按得陈罗氏很舒服,不由得放下针线,让儿子按着继续享受.过了一会还是担忧,”不只是你们这些新人,还有多年在外应照拂的故旧门生,僧多粥少,妈实在是放心不下.”,说着轻声地叹了一口气.
故旧门生不是他们母子能知道的,单就这些新人,陈罗氏就跟陈定先分析过.胡希禹是开国秦国公胡正康八世孙,父亲是现任秦国公胡禄珍,娶嘉定侯七世孙女倪玉尚,关系自然不一般.秦国公府虽抵卖给清远侯,做了清远侯府,但并不影响两家的关系.那只是秦国公败落,只能出卖祖业,当时有许多豪门要买,就是与清远侯府关系好才卖予的,因而两家彼此这间的关系就没冷淡过.不然做为下代秦国公的胡希禹,本来武功和击鞠就不差,怎可屈尊到清远侯打击鞠.如不能如愿留京,秦国公府一倒苦水,京城贵胄的流言蜚语都会淹没清远侯府.
杨维标和张翼诚是陈德怀妻子娘家的子侄,女人的枕头风一吹,留下的希望也要比陈定先大.还有些不知底细的,谁人能料到不出奇制胜,将一干人等的愿望化为泡影.
人前的风光与背后的苦衷就是人生的阴阳两面,个中的无奈只能自己去承受.陈定先只能尽量减少母亲的担忧,脸贴母亲头发说;”我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有这句话就够了,陈罗氏抬起右手轻抚儿子的脑袋,算是相信于他.
第二天,陈定先清早就去位于城南的练习场,一下马,不曾想在庄外大门早就有一人在候着,不远处一匹马拴在石柱边.陈定先本想先来一步,将练习的障碍和标靶吩咐人布置好,加大练习难度,眼前的此人让他彼感意外.
“来者可是陈少,在下唐通,是陈钦强大人的属下.”,那人抱拳先打招呼.
陈定先仔细看此人,三十来岁皮肤黝黑,相貌俊郎,右脸上有一入字形的刀疤,正是邓小六在西定门遇见的那位千总.昨天清远侯并未告诉宣府来人的名字,听了详细的自我介绍,确定就是此人.揖手道:”正是在下!唐大哥来得真早.”,这时才想到昨天连对方名字也没问问,幸亏对方先言明,不然要掉大份.
“昨天清远侯爷要我早些来,怕一时找不到,一开城门就出了城,幸好没走多少弯路就寻来了,刚到没多久.”,唐通笑容满面,并没见疲态.
陈定先看出他说的是客气话,至少到了有小半个时辰,也不必计较他是出于何心.牵着马挥挥手,”那就一起进去罢!”.
那唐通笑着点点头,去牵扯自己的马,很快跟上来,前后进到庄内.到练习场还有一段路程,两人很快并行.陈定先启口,”唐兄一到,我们就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