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拓跋宏连忙上前扶住:“舅舅,见外了,我们甥舅不必如此。”
独孤文钦笑笑,也没有再坚持,众人一一引荐完毕。
大家翻身上马,独孤文钦马鞭一指南方:“出发吧,唱戏的到齐了,去会会那位军神。”
五日后,大军进入了江北地界,过武宁、修宁、德安、都昌、湖口、彭泽六县皆为空城,无一人驻守,无一名百姓,县内房屋尽数焚毁、且无颗粒之米,不仅仅是县城,沿途经过的三十多屯兵堡及沿途全部麦田尽数焚毁。而且直入江北地界三百余里,除了零散游骑,不见任何靖北军大队人马。
独孤文钦与拓跋宏骑马并行,拓跋宏笑着问道:“舅父,我记得,您曾三次领兵讨伐江东,难道每次都如这般景象吗?坚壁清野?”
独孤文钦笑道:“殿下,那些过往的军报你应该看过吧。”
拓跋宏点点头
独孤文钦:“以往我们进入望北城,各烽火台必然有兵士驻守,隔三十里而示警,城寨守军,也会沿途袭扰,各县城不怕孤立无援,反而可以分散我们的精力,以靖北军的能力,我们非五倍以上的兵马,围城就是虚耗兵力,而靖北军不过分散一半的兵力,不过八万人,剩下留有六万虎豹骑游走突袭,我们顾此失彼啊,所以总是无功而返。”
独孤文钦继续说道:“不过这次不同,我们手中超过三十万北魁军,光骑兵就有接近十万、加上一万浮屠铁骑兵,钱玮手中不过八万人,听说五万虎豹骑留下的不足两万,如何分散而守呢,他的虎豹骑只要敢救援任何一点,就是死路,以钱玮用兵,不会范这样的错误。”
拓跋宏插嘴道:“大帅,钱玮想在望北城拒敌?末将看不会。”
独孤文钦有些惊讶拓跋宏如此想,遂问道:“殿下有什么看法?”
拓跋宏说道:“若困守望北城,那就是一个血肉磨盘,钱玮手里没那么多本钱,我们只要磨,磨也磨死了,他不会如此的。”
孤独文钦点点头,不过又轻叹一声:“殿下,另外一点你可想到了?”
拓跋宏笑道:“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左宗明若拿下蜀地,从汉中突袭东都,目前国内空虚,如何抵抗,我看蜀国支撑不了那么久,多不过半年,少不过三个月,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我们同样耗不起,这次征江北,定的是未来天下二十年的攻守之势,我北地民贫,若不借次良机,拔除江北威胁,未来局势堪忧,恐再无力南下了。
独孤文钦轻轻点头,此时快马来报:“报,大帅,前方探明,靖北军已经尽出望北城,左靠望北城,背靠定河扎下营寨,另外大梁水军战舰尽出与江面,与靖北军营寨呼应。”
两人对视一眼,独孤文钦笑道:“不愧是钱玮啊,寻常之人谁会下这步棋,弃死地而存活地,看似容易,实则需要莫大的勇气。”
独孤文钦继续说道:“不愧是南朝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