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舟之上,三五友人在溪水假山之间席地而做,取溪水中飘过的酒水饮宴,或做词行令,或觥筹吟唱,好不惬意,那些人都旁若无人,自顾自的饮酒、唱歌、行乐、吟诗、作令,很有些放荡不羁的风流雅士风度。
只是萧思钰被眼前的景象惊讶了,不是惊讶于布置的雅致,而是那些人随便一个都是名动大梁的大名士。
“叶先生,那位是号称古琴第一的李风年吗?”
叶落河微微点点头,没有多说
“叶先生,那位是号称狂草第一的怀度吗?”
叶落河再点点头,又没有多说什么
萧思钰连点了几个人的名字,一旁的永慧提醒道:“钰儿,如此点人名讳不敬。”
萧思钰这才闭上嘴巴,忍住不去指点人名,那些大名士自然也都认得号称江左第一才士的叶落河,虽然叶落河进入了朝廷,丢了些清谈雅士的虚名,甚至以文当酒,有辱斯文,但是这些人还是不得不承认叶落河大才,今日看到叶落河带着一个少女一个少年进来,自然也能猜到那两人的身份,不过都不点破,只是在叶落河带着永慧萧思钰经过的时候,微微点头行礼,并不多说一句话。
叶落河也都一一回礼,永慧也都微微欠身行礼,而萧思钰也都有样学样,这些人都是南朝文脉的核心,祖母教诲要尊重天下文脉,萧思钰居然对每个人行了躬身的大礼。
萧思钰这举动落在叶落河眼里,隐隐颔首点头,那些受了萧思钰大礼的名士,也都再次起身回礼。
这一幕落在二楼的两位老者的眼中,其中一名看约五十,黑色须发,面容红润清丽的老者笑道:“大哥,看来七殿下气度不错,礼贤下士、敬重文人,有点样子啊,日后可期啊!”
一旁的一个老者年约六十许,半数须发斑白,不过面容显得颇为年轻,看的出来年轻时候必定是一个翩翩公子,老者点点头:“阿彻,之前知秋来找为兄,说想让这孩子拜在为兄门下,执弟子礼,为兄还有些犹豫,毕竟陛下之前召我去做太子的老师,我拒绝了。不过现在看来,收这么个记名弟子到也不错。”
旁边黑发老者点头:“太子脑中无丘壑、眼中无长计、心中无大仁,非人君之气度,大哥若真做了他的老师,恐怕我们苏家清名尽毁,毕竟我苏家不侍权贵,不为天子近臣,天下文脉既需要庙堂,又必须保持距离。”
萧思钰一路过来遇见一人就深施一礼,故而走的也慢,那书生也不催促,静待萧思钰行完礼。
书生开口介绍道:“刚才小公子所说诗句,乃是前国子监忌酒苏望苏子由的大作,苏先生人称老苏,其长子苏适字东山,为国子监讲经博士,人称大苏,二子苏彻字子寻,乃礼部右侍郎,人称小苏,并称二苏。
这处潇潇楼洽为二苏先生诗会、酒会的场合,平时不对外迎客,只是今日社火节,二苏先生在此行诗会酒会,这方才开了门,刚才在二楼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