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长叹一声:“律儿啊,这就是天家的命啊,你怎么就不明白为父的苦衷呢!”
定帝起身吩咐张禄:“张禄,待太医诊治后,命金羽卫护送齐王回府,无朕旨意,不得出府。”
张禄点头应了一声,快速跑出殿外安排,几名太监将齐王背走,张禄唤来一名心腹太监,轻声吩咐道:“快去相府,让窦相马上去齐王府。”
小太监点头:“是老祖宗,小人这就去!”
待小太监走了,张禄摇摇头,面色急切凄苦的往太医院而去,嘴里还嘟哝着:“这可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啊。”
大殿之上,定帝缓缓捡起地上的问天剑,剑旁齐王吐下的鲜血痕迹是如此刺眼,晃得定帝眼睛生疼,他双眼模糊,只得缓缓直起腰身来,那一刻他不像一个帝王,只是一个垂垂老者,他回身向那龙椅走去,步伐缓慢,但是这空荡的天庆阁中,那脚步声却声声入耳,他记得二十七年前,他手持问天剑入宫,向父皇索要玉玺之时,问天剑鞘也在滴血,那是大哥太子和三弟辽王的血。
定帝喃喃自语:“律儿,你为何不懂为父的心呢?为父不忍,为父不忍啊!这天下可不是你这般性子可以守护的,天子若不敢舍下一切,如何坐得了这天下啊!”
定帝缓缓将问天剑收回剑鞘,重新摆在剑架之上,看着那龙椅,竟然坐不下去了,仰头悲叹,任由一行老泪落下。
……
一个时辰后
齐王府外,站着众多金羽卫兵士,一马车飞奔而来,停在齐王府门口,车夫放下马蹬,扶着一老者掀开门帘下车,齐王府总管太监许宽上前行礼:“窦相国。”
“齐王如何了?”
窦相一边问一边往里走。
许宽回答道:“相爷,太医看过了,殿下这几日气结与胸,今日吐了口血,到是把胸口闷着的血吐了出来,太医说只要调养休息就没事了。
窦相往齐王府寝殿走去,行至门口听到里面女子哀求的声音,许管家想要进去,被窦相制止:“许总管,你先退下!”
许宽点头,目光示意周围的人都暂且回避。
窦相听出了这声音是自己女儿窦婉儿的声音,那声音万分决绝,让窦晏悲从心起。
“婉儿恳求殿下,让婉儿落发修行吧,望殿下为苍生念、为天下念、为百姓为念,你我夫妻数载已是婉儿几世的福报了,日后不敢再有眷恋,愿青灯古佛,了度残生,望殿下照顾好晔哥,以安吾心,吾愿一生为殿下、为天下苍生诵经祈福。”
窦婉儿跪地哀求,双目垂泪,让人不忍看下去。
齐王脸色苍白,走下床榻,神情哀伤,走到婉儿旁,跪地抱住爱妻:“婉儿,你我自幼亲梅竹马,两情相悦,婚后夫妻恩爱,本王从无二心啊,而且我们有了晔哥,我拓跋律本就无意皇位,只想一生就爱你一人,做个太平王爷,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