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过稚龄,居然还带着一个比他更小的孩子,跪在了药王谷口,不肯罢休。
那个孩子的伤和中的毒,引起了她的兴趣,她救下了那个少年怀中的孩子,却没有打算救那个少年。
看着那个少年在大雨中离去的背影,那时候的她,却是波澜不惊。
那个被救回来的女孩,却是在药王谷,养了整整一年,身体才渐渐好转,那一身的伤,怕是经历了不少的波折,还在寒冬的雨夜里,那么久。虽然人好了起来,那在雨夜入侵体内的寒气却是狠狠停留在了身体里面,虽非难得不遇的疑难,却让蘼芜无可奈何,也让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挫败感。
可同时,这个少女,却让她发现了不同的地方。
与众不同的学医天分,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蘼芜大喜之下,竟当场决定收她为徒,传授她医术。
七年时间,这个被她改名为顾绛河的少女,倒是不停地带给她惊喜,对医学的不同理解,对药草的探知能力,都跟她几乎一样。
三年前的意外,让这比牡丹花还艳丽的药王谷谷主不顾一切抛下了谷中所有的事物,不顾一切的离开。
十七岁的顾绛河被逼推上了谷主之位。
感受到指尖触碰之处的寒凉,蘼芜有些微微地心疼:“小丫头,你这旧疾看来并没有好些,是否是没有按时用着我的方子。”
若说二十岁时的蘼芜,艳丽的如同洛阳城里的牡丹花,而此时也满了二十岁的顾绛河,却看起来柔弱的像在雪山之巅生长的雪莲,顽强的生长着,可是看起来,却那么的寒冷和孤单。
顾绛河身后的红妆也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像蘼芜诉苦道:“蘼芜谷主可是不知,这谷主夜夜发梦魇,也是睡不好,久而久之便不怎么入睡,一不入睡,要么便在院中发呆,要么整宿整宿待在沉香阁,这旧疾怎么好的了。”
“红妆姐姐。”顾绛河有些气恼的跳了跳脚,反手抓过了蘼芜的手,拉着她坐到了西府海棠树下的石桌边,右手轻轻一扫,用衣袖拂去了掉落在桌上的海棠花瓣。
看着难得露出孩子心气的顾绛河,九夏倒是高兴的很,连声说道:“那两位谷主慢聊,我去为你们沏一壶好茶来。”
说完便拉着一旁不情不愿的红妆,硬生生把她拖走。
“师父,你今天怎么会回来?”
虽然已经坐下,但是顾绛河却一直拉着蘼芜的手,不肯放开。
“小丫头,这一次回来,是为了你。”
“为了我?”
“这三年,改变了很多事,也让我改变了很多的想法,尤其是对你。”
“师父。”顾绛河仿佛感应到了蘼芜想说的事情,握着她的手忽然间想抽开,蘼芜却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
“绛河,我知你的梦魇从何而来,你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