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示’先生站在那儿沉默不说话,
他也沉默着,只是对这位神秘的‘启示’先生也有些好奇。
然后他,就望向了‘启示’先生从那黑色面具下露出的眼睛,
而这就是他噩梦的开始。
开始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启示’的眼睛平静,就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
然后,他超高的灵感似乎发挥了作用,他没由来的感觉到一股莫大的恐怖,
这恐怖比先前那痛苦两日里感受到的更深。
一下,他的意识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那哪是平静的湖水,湖面之下,是幽深的永远没有底的深渊。
深渊无限宽而无限深,他渺小的意识就在深渊中不断下沉。
然后,他感觉到更庞大的,更不可名状的恐怖。
就像是蜉蝣直视宇宙,他望不清楚那是什么,哪怕只是一角。
只是感觉伟大,脑子里那孤独而渺小的意识,都算不上是一叶孤舟与狂暴的海洋,而只是一滴水,
轻易的,毫无察觉的,就将他的意识淹没,脑海中只剩下空白,
只剩下身体不自觉地发出哀嚎和乞怜。
身体也承受不住,那不可名状的伟大,哪怕可能只是那伟大的一眼垂怜。
那伟大,是真理,是一切,
只是看到一眼,身体就不自觉朝着更趋近于真理的方向圆满。
要摆脱原先的桎梏,朝着真实变化。
最后,
是在变化中,宋洲似乎在感受到一道更温和的目光,
那道同样是伟大投来的目光,似乎垂怜祂那渺小的意识,收敛了祂的伟大,
以至于他在朝着真理方向的过程中止。
变化中止时,他那可怜的意识似乎是在痛苦,是在咆哮。
不,他向往着朝着那真理,伟大的方向变化,哪怕放弃那可悲的渺小的,愚蠢,毫无意义的意识。
只是可惜,伟大的想法他无法改变。
只能让那愚蠢的,毫无意义的意识重新回归到了他的身体。
而重新恢复意识的宋洲,
此刻,感觉自己像是分裂出了两个人格,
一个是基于基础认知,对刚才发生事情的无限恐惧。
一个是那向往着真理,无时无刻不期盼着伟大再次垂怜,让他变得更加完美的期盼。
而即便刚才感受到的东西都已经消失,
但留在他意识里的那伟大景象却始终挥之不去。
不管是哪种想法的意识,都认同,那伟大是真理,是一切。
只是因为看到真理的一瞬,宋洲的意识就被留下了深刻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