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后,道玉赶忙擦了擦额头泌出的冷汗,看来即便是对一个筑基期弟子使用溯源流光阵,也令她负荷极大。
莹白圆球中的画面再度倒退,终于退到了早上尘镜等人进入天王金罡阵的一幕,道玉立时便将手诀一变,画面定格在了尘镜带着江一天跟秦显与仁明对话的一刻。
道玉又将袖袍一挥,尘镜三人的立体影像立时便被她勾勒在了半空,而后又拿出了几枚玉简,将影像录入其中。
待将仁明的识海复原,把溯源流光阵收回元婴,又屏退了仁明后,道玉这才指着半空中的尘镜,训斥道真:
“看看吧,这就是你所谓的太上长老!虽然拥有金丹后期的修为,但这般音容姿态,分明就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哪里就是修炼了几千年的老怪?”
道真心中虽意识到了不对,但为免道玉斥责,只能死鸭子嘴硬:“可他穿着的确实是太上长老的紫袍啊……”
对于尘镜的一身紫袍,道玉虽有些疑惑,但她可不会仅凭一身紫袍就认定尘镜就是天机谷的太上长老,再者是不是自己家的太上长老,她还能不知道?
于是便没好气地斥道:
“这有什么好狡辩的?是不是太上长老,你不知道,难道我也不知道吗?此人根本就不是我谷的太上长老!”
对于任何一个修仙势力而言,太上长老乃是宗门的底蕴之所在,是一宗之底牌,乃绝密,普通弟子自没有资格知晓。
“那可就奇了怪了,不是太上长老,却穿着紫袍,要知道我天机谷的紫袍可是世代传承,别人极难伪造的,而且他还称掌教师伯为师侄,还能徒手打开天王金罡阵阵门……”
事到如今,道真也只能继续嘴硬。
道玉气极反笑,笑了片刻后,似是忽然明白了道真嘴硬的原因,心下不禁感慨:
“平日里我就极为要强,凡事都要辩个高低,得理便不饶人,谷中弟子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私下里都叫我玉夜叉,说我没有女人味,也难怪我这师弟如此嘴硬,是怕我重罚于他呀!”
道玉想到这些后,只是白了道真一眼,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既然他不是我天机谷的太上长老为真,别的便也不重要了,管他穿没穿紫袍,紫袍虽然极难伪造,但又不是伪造不了。最重要的是他辱我天机谷掌教,分明是在故意挑衅,决不能让他继续招摇在外,务必尽快擒拿,予以严惩!”
“此人现在何处?”道玉又问道。
“已经离去了!”
“那你为何现在才向我禀报此事?”道玉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怒气,即刻爆发。
道真被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解释道:“大师姐,是底下的弟子误了事,不关我的事啊……他们以为太上长老的到来,我们是知道的,所以就没有上报,直到离去时又引发弟子议论,这才传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