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催眠过后,你只会忘掉今晚所有的记忆,关于芬卡恩,以及我们的身份。”
兰伯特看了眼手中滴血的剑,银亮刃面照出他晦暗不明的脸和嘴角冷笑。
这么做和自动把脖子放进绞索有啥区别?
理发医师瞧出他的态度,用演讲般慷慨激昂的口吻开始陈述,
“我,雷吉斯,已经有三百余年,不曾吸食无辜人类的血液。在莪看来,对杀戮的渴求、对血瘾的放纵,是一种低级和不成熟的表现。”
鲜血并非高吸的必需品,它们完全可以吃与人类相同的食物。
“我欣赏你们的科学技术、诗歌音乐,和各行各业的创新,我乐意对绝望的人类施以援手,给你们一个机会。”
“事实上我们这个群体,和人类、精灵、矮人、猎魔人乃至别的智慧生物,没有太大的区别,至少从心智层面来说如此。你可以信任我,就像信任一位同类。”
“我以迦蓝沙的血脉起誓,刚才的话绝无半句虚言。”
雷吉斯扬起线条刚硬的瘦长下巴,就像一位骄傲的贵族。
他身边的夜之女王柔声附和,
“这两百多年,我从没有强迫过任何人类献上鲜血,一切都基于你情我愿,我的酒馆、我的姐妹们带给客户快乐,他们反馈给我们微不足道、无损健康的一丁点鲜血。”
“我从来没打算抛弃原则和信誉,今天同样如此。”
她话音一转,
“我们谅解诸位的莽撞闯入,阁下是否也该付出一些代价,做出一点牺牲?”
女人向前一步,红发随着夜风起舞,拂过苍白细腻的脸颊、花瓣似的红唇,轻薄红裙贴紧身体,火辣的曲线一览无遗。
美艳得不可方物。
正常男性没办法拒绝她。
猎魔人除外。
兰伯特心头颇感怪诞。
这两个异类,似乎已经彻底世俗化了。
明明能用武力制服他,却选择长篇大论,言语说服。
兰伯特决定挥舞道理的大棒以牙还牙,目光转动间,绞尽脑汁回想丹德里恩的名言警句。
“我知道两位绝非滥杀无辜的怪物,”
“我可以把你们当成猎魔人一样信任,那么也请你们站在我的角度设身处地想想,初次见面,便要求对方毫无保留地给予信任,把命交到你们手中,这符合常理吗?”
“我有个更温和的提议。”
兰伯特目光扫过女术士和沉睡的士兵。
“我立即带他们离开,此后永不返回,直到死亡都对今天的事严格保密。我以狼派猎魔人的名誉起誓,若背誓,永远沉沦地狱。”
他原话奉还,
“两位愿意信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