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李冰,疏浚汶江,创造了灌溉农田的便利,直到如今汶江两岸的农田一顷价值千金。有钱有势的人家经常相互强占争夺。
高士廉在老渠之外另行开挖新渠,蜀地百姓因而获利颇丰。他用空闲时间召集文人举行诗文辞赋会,让信奉孔子学说的人研讨儒家经典,勉励青年。蜀地从而开始积极办学。
蜀人朱桃椎清心寡欲,不愿做官,身披破衣腰系草绳,消磨时光。窦轨镇守益州时,听说后就召见他,送他衣服,逼他担任乡正。
朱桃椎始终一言不发,把衣服丢在地上,逃进深山。他在溪流边搭了间茅棚,夏天赤身**,冬天裹上树皮;有人赠送东西,都不接受。他常常编织草鞋摆在路上,看到的人说:“这是朱隐士的草鞋。”就拿去换米放到原处。
朱桃椎到夜晚才去拿米,始终不跟别人见面。人们认为他是焦先样的人物!
高士廉刚到任时,按照礼仪邀请他。他来后,高士廉以平民身份跟他交谈,朱桃椎全不应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士廉经常派人问候,朱桃椎看见来人就跑进树林躲藏。近年来,多数人轻视隐士,高士廉单单给予尊重,蜀地把这当作美谈。
贞观五年,他回京任吏部尚书,晋封许国公,还有一个儿子封县公。他善于鉴别人的才行品级,非常熟悉人的门第关系。
凡是他任用的官员无不被人称道。高祖去世,高士廉代理司空,筹办丧葬礼仪。事毕,授特进、上柱国。
当时,朝廷议论认为山东人喜爱自大、自夸,虽然家族早已衰落,还是依仗他祖辈的地位,女儿嫁给外族一定多要聘礼。
太宗讨厌这种事情,认为严重妨害教化,诏令高士廉与御史大夫韦挺、中书侍郎岑文本、礼部侍郎令狐德棻等人校正姓氏谬误。太宗责成全国族谱根据史书记载考核它的真假,忠诚贤良的表彰提拔,悖逆作乱的批评废除。编写成《氏族志》后,高士廉再按等级划分类别呈递给太宗。
太宗说:“我与山东的崔、卢、李、郑四个宗族,从前并无嫌怨。他们世代衰微,完全没有官吏,还自称是士大夫;定婚嫁女时,多要财物;他们才学平庸低劣,却心安理得地自高自大,靠着出售墓地发财显贵。我不理解民间为何抬举这样的人?
只因北齐仅仅占有河北,南梁、南陈占有边远的江南。
当时,虽然出现过有影响的人物,但都是偏僻小国,不值得尊重。至今还把崔、卢、王、谢四姓看得很高贵。大唐平定天下,全国统一。
凡是朝廷官员,都有显著功绩。有的忠孝值得颂扬,有的学识技艺渊博,所以提拔任用。现在三品以上的高级官员想和前朝旧族联姻,即使多送财物聘礼,还要遭受轻慢。我现在特地制定宗族姓氏等级的目的是要提高本朝官员的地位,为什么还要把崔干排在头等?
李玄霸曾说过“士廉才望素高,操秉无玷,保君臣终始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