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了。”他回头望向下属:“远志,这混水你淌不得。我看你先回家去吧。”
陈远志摇头:“东厂欺到咱们衙门头上,那也不是总捕头一个人的事。这事要是没办好,难保刘大人都会遭殃。不管出不出得上力,我也得要跟去瞧瞧。”
郑恒舟知他对己忠心,于是不再多劝。他就着巷口阴影打量对街番子,趁其转头望向街尾之时疾奔而上。
那番子听得声响,连忙回头,郑恒舟已经一掌贴上他的胸口。番子命悬人手,不敢叫唤。
郑恒舟将他推入巷中,低声问道:“你们此行由谁带队?一共来了多少人?”
番子向他怒目而视,不肯回答。郑恒舟不愿拖延,点了他的穴道,轻轻放倒,随即挥手招呼陈远志过街。
两人悄悄掩至近处,于巷中墙壁左点右踏,翻上保来楼屋顶,趴在瓦上观察形势。
他两熟知衙门附近的地势,转眼便已看出何处有东厂放哨。两人翻回地上,避开东厂眼线,不多时来到衙门外墙,翻墙而入。
眼下情况不明,他们也不与其他衙役招呼,径自找扇没关的窗户窜入屋内。大堂之中没人,不过他们隐约听见人声。
循声而去,发现刘大人书房外站了两名锦衣卫的人。郑恒舟与陈远志绕回屋外,掩至书房窗台下偷看。
只见书桌后面坐着一名身穿太监服饰之人,瞧模样约莫四十来岁年纪,不过太监没有胡子,瞧不真切。太监身旁站着两名带刀官差,都是东厂番子。刘大人与宋师爷站在书桌之前,神色恭敬,战战兢兢。书房门口另外站了三人,分别是白草之以及两名见过的锦衣卫。
只见那太监神态自若,拿起刘大人的茶碗,品尝一口上好香片,放下茶碗,拿着碗盖沿着碗缘画圈。片刻过后,他展颜微笑,说道:“刘大人,咱们等了半天,郑捕头还不回来。你瞧他会回来吗?”
刘敬先垂首道:“王公公,今日郑捕头没有当差,你要找他,该上他家里去找。”
“嗯。”太监盖上茶碗,正视刘敬先。“刘大人这么说就不对了。郑捕头若没当差,今日却上王大鹏家里查什么案?白千户,今日你遇上的便是那郑恒舟,郑捕头,可没认错人吧?”
白草之拱手道:“啓禀公公,确是郑恒舟。”
太监眼中精光一闪,瞪向刘敬先,言道:“刘大人包庇人犯,所为何来?莫非劫走左夫人一事是你指使的?”
刘敬先摇头:“劫持钦犯,非同小可,王公公不可妄加定论。郑捕头忧心百姓,忠于朝廷,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还请王公公明察。”
王公公道:“锦衣卫亲眼见到,劫犯中有人会使点苍剑法。郑恒舟是点苍弟子,人又在保定府,就算此案不是他亲自动手,也肯定脱不了干系。我带他回去问话,又不是非要定他的罪,只是要他交出个人来。如此作法,合情合理。刘大人要我明察,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