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虞青枝面前冲她行了一礼。
“多谢贺夫人赠药之恩!”
“陆夫人没事了?”虞青枝欣喜地问道。
“已无大碍。”陆晋元感激地点头,接着面露愧色,“既然贺夫人愿意赠药丸,在下相信贺夫人并非凶手。只是还要委屈贺夫人在此,好为你洗清冤屈。”
“陆山长不必介怀,我也想知道是谁在背后算计贺家。”说着虞青枝凌厉的目光投向县令,看得县令不自觉地抖了抖乌纱帽。
周娘子带着那块沾有红花的手帕上公堂,丝毫不怕,反而将手帕呈上去,道:“这就是陆夫人在贺记绣庄里买的手帕,大夫证实此上的确有红花。”
虞青枝远远看了一眼手帕,看见上头红彤彤的石榴,突然想起那天陆夫人买下这手帕时,文金宝也在场。
她不知道这件事和陆夫人中红花有没有关系,但还是说出来。
周娘子一听到她扯上自己的儿子就急眼了,叉腰指着她道:“我儿子去贺记绣庄是为了买双肩包,你连个孩子都诬陷,虞青枝,你还是人吗?”
“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敢利用,我又有什么不敢的?”虞青枝冷笑。
她这般假仁假义的模样,更让虞青枝确定此事与文金宝脱不开关系。
于是她转头对县令道:“恳请县令大人将文金宝、贺婉月都叫来,当日她们亲眼看见文金宝将我推倒在地,绝无半句虚言。”
一定要抓自己儿子,周娘子顿时不乐意了。
可她再怎么折腾也没用,毕竟连身子虚弱的贺婉月都要上公堂,她那胖如小山的儿子又算什么?
贺婉月一来,就看见了放在周娘子面前的那方绣帕,再结合方才一路上打听到的消息,她猜测就是这方绣帕导致陆夫人险些滑胎。
但等她凑近看了两眼后,便发觉不对劲。
“婉月,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对,虞青枝凑过去问道。
“这不是陆夫人买的那方帕子!”贺婉月说完,指着石榴籽的红色丝线,“这幅石榴的确是我绣的,但是这里的石榴籽颜色浅,是因为前些年家里贫困没钱买绣线,只能用这些退了色的丝线来绣。而陆夫人买走的那一方帕子是用上好的鲜亮红色丝线,极具光泽度,绝不是这个样子!”
听到贺婉月的话,周娘子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县令闻言也拍了下惊堂木,高声质问道:“嫌犯周氏,你可还有话说?”
“大人冤枉啊!民妇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帮陆夫人报了个官,怎么就成民妇的过错了?”周氏哭天抢地,搂着自己的儿子哭作一团。
“冤枉?”贺连均闻言,冷声道,“别着急,等一会儿李婶过来,就知道你是不是冤枉的了。”
周娘子来得迟,压根不知道县令大人还让人把李婶带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