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粟苜,或反推粟苜,唯有一人,言辞虽犀利有余,却节节后退,不敢直视或碰触粟苜。此人正是卓平先观主生前弟子安知。
“正是他!”粟苜左手抓起安知臂膀,右手牢牢锁住安知喉咙,说道。“哈哈哈——竟被你这乳臭未干小道士发现了!哈哈哈——”随着一阵奸邪的声音飘满议事堂,众人立即进入战斗状态,却见,安知瞬间化作无形。随后,门窗猛然大开,又一阵声音起:“粟苜!今夜,定让你后悔如此……”
“安知竟然是妖孽!”卓和真人惊怖道,“他竟然吸食自己的师父!我拉玛观竟然养着妖孽!”“安知不是妖孽!”粟苜接道,“真正的安知恐怕凶多吉少!刚才那个,只是冒充安知的邪人!”纳尔真人惊悚问道:“现如今初有眉目,不知后续却该如何应对?”粟苜作答:“此人是何人,此功是何功,来于何处,为何行此惨绝人寰之事,我等皆不明了。但方才他说今夜会回来,此番作恶或比之前更甚,众人需加倍小心,各自好生戒备!”卓和真人道:“贫道尚有一问!却不知,内原真人高徒,是如何辨识出安知即为妖孽幻化?”“这……”粟苜顿了顿,而后坦言答:“粟苜乃四柱纯阳之身,邪祟惧之,假安知既练邪功,见了我,自会节节后退。”纳尔真人惊叹:“想不到内原真人高徒竟是天生的真人!”众人再相议论片刻,散离议事堂,各自执事去,唯卓和真人还在善后。
粟苜和卦心皆随入内原真人屋中。粟苜说道:“大师兄,今夜,你守着师父,万不可离去!”卦心问道:“粟苜,你今夜要去何处?”粟苜答:“一时间,粟苜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知今夜必不寻常!大师兄!这九叶苜宿草暂放于你处,它可趋吉避凶,你贴身收好,陪着师父,粟苜便可安心!”卦心拒绝道:“不可!此物你自幼佩戴,从未离身;且二师叔曾交代,此物或在某一日,能护你性命!”粟苜笑答:“大师兄放心!粟苜命硬,牛头马面奈何不得!”然卦心还是不肯收下那九叶苜宿草。“有一事为师不明!”内原真人开口道。“师父请说!”粟苜、卦心齐答。内原真人接道:“那妖人白天既然敢露面,必不怕日光,则为何其吸食人脑偏要选在夜间四更?可是这四更天有什么玄机?话说四更天,确为一天中阴气最盛时。”粟苜说道:“师父一语,倒真点醒了粟苜!此事,还需找卓和观主解答。”
内原真人、卦心和粟苜重又回到议事堂。听得卓和真人说道:“若问这四更天有何蹊跷,贫道依稀记得,今年年关,拉玛镇上来了波江湖艺人,歌舞不绝。每日最万众瞩目的时刻是花魁献技,正是在四更天。若果真事有关联,贫道可与几位同去镇上悦君客栈打听。”粟苜问道:“卓和观主,可知那一行人后来去处?”卓和真人回答:“不知。”粟苜略点头,又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与大师兄同去即可。卓和观主,还请打点观内事宜,照顾我师父!”“也好!内原真人收了高徒,事事思虑周全!”卓和真人称赞道。粟苜又提议:“大师兄!身着道袍,有些碍眼,为便宜行事,